葉紫寧張著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喜歡英語。顧雲聲望向她，說，我最討厭英語。葉紫寧再次張口結舌了。

這真是讓人氣餒的一天啊。但是欣然安慰她說，不管怎麼樣，你們終究是認識了嘛。

葉紫寧想了想，這倒是真的。可是那條白色連衣裙，看樣子要光榮退役了。她的手都搓腫了，那汙漬還是頑固地呆在那兒。

而她和顧雲聲，也沒有更熟一點，甚至再也沒說過話。但好在，他對彆人也是這般禮貌疏遠。

晚自習的休息時間，欣然拉著葉紫寧去買零食，在欣然的驚歎聲中抬眼看見了還穿著白色短袖t恤的女生。坐在小賣部門口的台階上，不顧旁人地依著石柱愣神。頭發很整齊地攏到了腦後，卻因為低著頭的關係還是無法讓人看清臉蛋。夜晚的氣溫有點涼了，也應該很冷的樣子。

他們再走近些，女生的身形就繼續在自己的瞳孔放大了一倍。身子幾乎蜷縮在了一起卻還努力地假裝若無其事。

幾乎是很短暫的停留葉紫寧還是決定去詢問。往台階走去。

顧雲聲不知何時出現，比自己早一步邁上了台階，彎下腰，口氣是她從未聽過的溫和，“秋秋？”

女生緩緩地抬起頭來，是一張清涼且白皙的臉。然後她看見顧雲聲迅速扯開嘴角，蔓延開來的笑容，那樣深刻的弧度，穩穩紮進葉紫寧的心裡。

秋風吹過來，葉紫寧發覺這夜，飽含了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