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照顧未成年,慶祝選擇就在內洛。
當然,這和皮爾洛悄悄摸進加圖索房間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單純的想‘打擾’一下對方。
皮爾洛裝作小心翼翼的靠近加圖索床邊,因為沒有觀眾,他才展現惡作劇詼諧的一麵,要不然多數時候,他的壞心眼很少在動作中被人察覺。
‘Rino,瞧瞧,你肯定是累壞了。’他裝模作樣的蹲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加圖索,今天剛從國家隊回來的裡諾沒有回家陪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反而回內洛睡覺,皮爾洛知道這幾天加圖索在國家隊肯定被榨的差不多了。
皮爾洛又想到了奧運會,真是!自己也被用到不行,比賽強度暫且先不說,但幾乎場場打滿,結果才拿了個銀牌!
他狠狠翻了個大白眼。
當然,這和加圖索也沒有任何關係,皮爾洛就是突然生氣了,他突然大叫一聲。
“額——”加圖索剛被吵得睜開睡眼,就被跳上床的皮爾洛用他的睡帽蒙住了雙眼,“嗷!”
皮爾洛毫不客氣的往下拉,加圖索的五官被繃緊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從飽受折磨的真絲睡帽中破出。
“terrone,又在偷懶!”
“什麼?我剛回來!”加圖索無語極了,還有些委屈,被老婆擔心吵到剛出生的寶寶,自己覺都得回內洛睡,慘成這樣,皮爾洛還冤枉自己。
我當然知道!皮爾洛心裡清楚的很。
“呦呦呦,我可是看到了,新一代的——”皮爾洛突然鬆開手加圖索就被慣性帶的跌回枕頭上,“領袖哦~”
最近加圖索在國家隊的表現也收獲了不少好評,裡皮也十分認可他,在新任隊長的選擇上,從資曆上來說,加圖索獲也得了一些呼聲。
“你在說什麼——”掀開睡帽,饒是加圖索在國家隊親自聽主教練誇了自己,他也很難把領袖和自己就聯係在一起了。
加圖索: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比不上您前程似錦,我們幾個,害——”去坐家屬席當掛件了,說實話,這體驗還挺新奇的,和看足球可不一樣,足球隻會讓人看得生氣,恨不得自己上去悶一腳,網球嘛,因為完全不會,還算是身上帶著任務,皮爾洛第一次體會到那種‘球員太太’的感覺。
皮爾洛:第一次當花瓶有感。
“你到底在乾嘛?”加圖索看著突然抽象起來的皮爾洛,心想對方平時捉弄自己也不是這麼一個玩法啊,不會真受什麼打擊了吧。
“感歎一下,不過不要緊,我已經給自己找好了未來的大腿。”
加圖索這些徹底蒙了,誰的大腿,皮爾洛?彆的不說,他可是知道,比起自信,那皮爾洛可是誰都不輸,對自己的足球有信心的很,什麼時候需要抱大腿啊。
“誰啊?”
“吉姆啊!”皮爾洛一臉‘這還要我告訴你?’的表情。
“他不是打網球去了嗎?你們還去為他加油了。”加圖索思考的眉毛都要打結了,“贏了?”他和安布在國家隊倒是也有關注一下米蘭一大家子的動向,但是到大腿這一環,加圖索沒跟上。
“可算反應過來了,等你老半天了。”雖然大家的原話是,可以不用打擾裡諾。
“怎麼了?”
“吉姆的慶功宴——”
“那你剛剛說的什麼大腿啊,怎麼回事?”加圖索不依不饒。
“給你線索啊!你半天都猜不出來我為什麼叫你嗎?”皮爾洛假裝自己非常有理。
加圖索:我應該猜出來嗎?
“吉姆···你的大腿?”這是能猜出來的嗎?“你和他打網球了?”加圖索隻能從這一個角度想。
“嘖,”沒勁,裡諾就是喜歡較真,誇張,這都聽不出來,“走吧,他們可是定了烤肉。”
“誰啊?”可是?怎麼聽起來有點競爭的感覺。
“卡福——”
“巴西烤肉?”加圖索邊穿襪子邊了解情況。
“恩。”
“這不是挺好的嗎?”加圖索還蠻喜歡這口南美風味的。
“好什麼啊?”皮爾洛氣不打一出來,真是個木頭,和他真是半點都講不來,“吉姆很久沒回巴西了,這下不是更想家了?”卡福這招,幾乎就把意大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打個乾淨了。
“我也會想家啊。”加圖索這楞楞的樣子氣的皮爾洛又是一個白眼,他隻好拉著對方說了米蘭公開賽發生的事情。
“他披上了意大利國旗?”
“對呀!”這下你明白了嗎?
“但然後呢?”加圖索沒整明白,和卡福準備了烤肉有什麼關係?
“噢,裡諾,我們之前說過的,吉姆很適合加入意大利!意大利隊!Azzurro!”
“不是說不必去乾預他的選擇嗎?”
“但他現在已經無限接近加入意大利了。”
“是嗎?”加圖索覺得未必。
“不然呢?”皮爾洛理所當然的哼出聲,不過裡諾一直非常較真,想來這種事情他比較難以理解,“好吧,你隻需要負責吃!我帶了不少好酒!”
“吉姆還沒有16歲吧!”
“那給他來一杯Sangria,那幾乎和飲料差不多。”但是可不能少了自己帶來的莊園紅酒,皮爾洛給吉姆安排了一種在意大利也小有人氣的西班牙夏日飲品,一般由紅酒,氣泡水和水果製作而成。
“不錯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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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很想我加入意大利隊嗎?”吉姆看著報紙突然探出頭問。
經紀人搜集的報紙讓吉姆非常感興趣,他在後座上不停的翻閱著,偶爾也會質疑出聲。
“恐怕不。”經紀人有不同的看法,“你隻是出名了而已。”
塞爾瓦托更加清醒,吉姆並沒有在正式的比賽中出場,因為現在報紙上對他的一些吹捧,意大利人對他無非就是有些什麼‘雅典天才新星’‘雙球高手’的印象,這次發布會也是因為南美和歐洲之間的大戰讓他一下子站到台前,看好他的人,塞爾瓦托不想之言,但確實,都是一群看熱鬨的人。
意大利幫:噢噢噢,你這麼說我們可不同意。
“但是,你要是想加入意大利,我當然不會說不讚同。”經紀人自己也是意大利人,沒理由不支持自己的客戶加入自己的家鄉吧,但對於吉姆在大滿貫上捧杯時,身披三色旗還是什麼彆的,塞爾瓦托並不在意。
“額,那還是按照我們的計劃?”在經紀人剛剛開口的瞬間吉姆就突然清醒了。
“羅斯先生,說實話,我已經有點搞不清楚我們的計劃了。”塞爾瓦托開始有些陰陽怪氣,“你是準備為意大利奪得大滿貫還是怎地,聽你這話,你是準備加入意大利足球國家隊,噢,Azzurro(藍色)——”
“塞爾彆這樣,”吉姆有些求饒似的語氣從後座探出腦袋,“我隻是剛剛看到了報紙,巴西《記分牌》,這太過分了!”
“世界是圍著你轉嗎?”經紀人簡直無語,“我剛剛和你說什麼,要接受有不同的聲音,而且反正你也不是做給他們看的。”
“我不喜歡他們說的什麼,現在比賽電視都轉播,報道內容又十分詳儘,我們隻好做深度。然後!他們深度分析了我。”吉姆相當氣憤,“他們還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棒?”
“如果我不是個巴西人,我可能不會這麼生氣。”
“他們這是巴西周刊?”
吉姆開始碎碎念,車已經快開到內洛了。
“他們說了什麼?”塞爾瓦托有些不記得了,為了讓本該慶祝的小球員開心些,這不是個好的開始話題,他開始打哈哈,“就像剛剛那些報紙,把它放在一邊,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討厭這樣,他們又這樣說,巴西白人怎麼樣怎麼樣——”吉姆氣憤的把報道摔到腿上,“說的好像巴西白人就不是巴西人一樣!巴西很多所謂的白人好嗎?”但是又憤憤的舉起來,他覺得有必要和經紀人分享一下,“他們先說了一下貝利的觀點,大球星幾乎隻能從窮人的孩子中產生,近些年來僅有的例外是卡卡和迭戈。大都市裡的空地越來越少,但小城鎮和鄉村裡有場地,孩子們可以儘情享受足球的樂趣。不過,裡約熱內盧是大都市裡的例外,因為那裡有足夠的沙灘。”
“我們姑且稱得上這是客觀吧。”吉姆晃晃腦袋,裝模作樣的繼續讀了起來,“但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我們的主角——小羅斯先生,我們可以猜測他的天賦從何而來,他的家族擁有裡約的一整片私人沙灘,顯而易見,從享受樂趣而言,他確實擁有巴西最頂尖的天賦!”
“他們就是這麼深度分析我的?從我家族的錢開始入手?”
“······”塞爾想自己可能沒仔細看過這份月刊,這樣的報道實在有些犀利,“你家的私人沙灘?”
“那不是我家的私人沙灘!”吉姆憤憤不平,“那裡隻有兩棟私人住宅,若昂和庫加——但他們也沒有沙灘的所有權,因為那是保護區,那裡屬於海龜,小鳥,但是唯獨不屬於某個人,或者說家族,明白嗎?”
“所以你家族的私人沙灘在哪?”
“還需要再開幾十海裡——”
所以那甚至是個島對嗎?
“……說真的,我不介意你去參加什麼節目分享這個——你家族擁有的小島。”想來那些本來就看不慣他的會更受不了他,但是這樣會很爽吧,經紀人難得沒有思考什麼個人得失。
“那個小島,迄今為止隻拍過紀錄片。”吉姆表示並不像經紀人想的那樣,那裡並不是為了享樂,“你絕對受不了那裡的鳥叫聲。”
原來又是為了生態保護,“敬羅斯——為了那些可愛的生靈。”塞爾瓦托立馬改口。
“所以我不明白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八道,如果要報道,那至少得是真的對嗎?”
“報紙一向如此,隻可聽信五分。”
“這篇0分。”
……
“不是,他們準備自己來?”意大利幫幾人看著忙碌的穿著肉的卡卡,熟練姿勢掌握火候的卡福,和另外同樣繁忙的兩位。
要是換了平時,隊友如此能乾的殷勤伺候,想來大家都不難收獲快樂。
但。
“他們之前經常找的那位巴西人呢?”米蘭城有不少巴西球員,巴西人的烤肉生意在這生意也做得開,“絕對有□□!”
“他們的動作也十分熟練。”內斯塔有不同的角度,他已經聞到香味了,卡福這嫻熟的動作看起來像是開了十年烤肉館。
“吉姆會喜歡什麼樣的?”加圖索也喜歡吃烤肉,當然,意大利美食很多,但他們不是餐廳,也許主廚先生不介意展示一下真正大廚水平。
“這不好說。”
大家穿的還是決賽觀戰那套,但是比起巴西人看起來更加隨性的搭配,拿著紅酒的皮爾洛看起來像是一個衣冠楚楚的顧客,這裡合該有一隻很好的樂隊,演奏著輕柔的音樂,不會使談話聲被打斷,反而平添一股雅致。
和四個串烤串的快樂巴西人比,他們看起來不是那麼適合參加派對。
“噢,優雅!”皮爾洛解開領口的扣子,將羊毛衫挽了起來,“我覺得我們最好加入他們!”
青少年會更喜歡烤肉派對還是簡單的上菜慶祝那還用選嗎?
“我們應該訂下C-side。”這是米蘭市中心的一家娛樂場所,米蘭城的不少球員都是這家店的常客。
“你就還惦記著那人家給你發的什麼舞皇,哈哈裡諾你彆太好笑。”
加圖索的舞姿雖然比起皮波,維埃裡當然稚嫩許多,但不久前他的光顧可算是給足了麵子,好好瘋狂了一把,當天就收獲了‘舞皇’的稱號。
“你剛剛還說吉姆沒有十六歲。”
“我說的是氛圍。”加圖索指著那群巴西人,巴西人的派對,先不說人多人少,歡樂的氣息就少不了。
和有些‘勾心鬥角’的意大利人比,真在串烤串的巴西人可沒想著什麼‘情懷分’‘苦肉計’,他們自己烤肉隻是因為,
“我買了這個爐子!”
“那帶來吧!”
卡卡和吉姆喜歡夾著菠蘿的烤肉,“那樣肉會更香!”卡卡保證,迪達將信將疑,他知道有一部分人喜歡這麼吃,但是迪達自己很少。
“那我們串一半那樣的。”卡福大手一揮,卡卡歡呼似的切起了菠蘿。
“所以巴西烤肉還可以串菠蘿?”加圖索楞楞的聽著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