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負將軍所望。”
“嗯,先下去吧。”
“是。”禦錦將禦憂拖了出去,房間內一片安靜,許鈺亭又坐在床榻邊,看著床上的許瑾辰,指尖輕撫過許瑾辰的眉眼,默默無言。
許瑾辰醒來,慢慢睜開眼還視著周圍的一切,身體的疼痛,許瑾辰動彈不得,看著身旁許鈺亭靠在床邊淺淺睡著,
“咳咳。”
許鈺亭醒來,見許瑾辰清醒有些高興,“辰兒,你醒了。”
“嗯。”
“辰兒,要喝水嗎?”許鈺亭起身便要去取茶杯
“不了。”許鈺亭聽到許瑾辰的回答,停下了動作,又回到床邊,
“那辰兒想?”
“我……”許瑾辰回響著發生的事,頭疼不止,緊緊皺著眉頭,許鈺亭見許瑾辰神情痛苦,用指尖輕抵在許瑾辰眉間,安撫著許瑾辰
“我不記得……”冰涼的觸感傳入眉心,漸漸清醒
“沒事,那就不記得。”許鈺亭眼波微顫,心頭一緊,她不能再失去許瑾辰了,眼神逐漸陰狠,許瑾辰見許鈺亭神色陰沉,抬起手,握住了許鈺亭的手,許鈺亭緩過神,見許瑾辰盯著自己,眼神柔和,微微一笑,
“辰兒不記得的,娘以後慢慢告訴你。”許鈺亭冰涼的手握住許瑾辰的手,倒是讓許瑾辰發熱的手感到舒服,不自覺攥緊
“好。”許鈺亭見許瑾辰清醒,便讓夏寧端來熬製的藥,
“辰兒,喝個藥吧。”許鈺亭手裡端著一碗褐色湯藥,苦澀的氣味已經飄進了許瑾辰的鼻中,
“好家夥,剛醒就喝藥。”許瑾辰想到這,嘴角不禁抽搐,許鈺亭見許瑾辰表情僵硬,倒是料想到了,
“良藥苦口麼,喝完藥可以吃糖的。”許鈺亭笑著將藥端到了許瑾辰麵前,許瑾辰見許鈺亭如此也不好拒絕,拖著疼痛的身子靠在床榻邊,許瑾辰端著褐色的藥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眼許鈺亭,許鈺亭笑意盈盈的看著許瑾辰,
“娘,我能不喝麼?”許瑾辰弱弱的問道
“你覺得呢?”許鈺亭笑眼彎彎,語氣溫婉,但卻無法違抗
許瑾辰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閉,將藥喝下,眉頭擰在一起,五官都皺在一起,
“原來辰兒怕苦啊,哈哈哈。”許鈺亭撥開糖紙,將糖塞進了許瑾辰口中,許瑾辰低頭看了看身上,胳膊被層層紗布裹著,固定在硬板上,完全動不了,身上也有些許傷痕,這是深仇大恨被打成這樣,許瑾辰無奈撇了撇嘴,
“不早了,辰兒快睡覺吧,娘明早再來陪你。”許鈺亭見天色已晚,將許瑾辰好好安置在床上,將被角掖好,讓許瑾辰好好休息
“好。”
許鈺亭笑笑便離開了,許瑾辰思索著發生的事,“紅衣……”許瑾辰晃了晃頭,見旁邊有個丫鬟
“你。”
夏寧聽見許瑾辰聲音,立刻走到床邊,“奴婢在,少將軍怎麼了?”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夏寧。”
“這是哪?”許瑾辰見夏寧有些呆,倒也沒打算問的太多
“這是將軍府啊。”夏寧有些不明所以
“嘖。”許瑾辰輕嘖,“我知道。”
“那少將軍想問什麼?”
“這是哪,什麼時候,還有我是誰?”
“現在是景安元年,林家主政千昭……”夏寧慢慢說道,
“還有呢?”
“女帝奪權,許家替皇上平定外亂,現內外和諧……”
“女帝?”許瑾辰疑惑,何來女帝一說?
“是啊,奪嫡紛爭當今陛下奪權成王了……”夏寧說到這神采奕奕,眼中滿是崇拜,“若不是女帝掌權,修改法律,女子注定毫無平等一說。”
許瑾辰對於夏寧說的慢慢思索著,“女子地位低下麼……”許瑾辰見夏寧那副崇拜表情催促她繼續說
“其餘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了……少將軍還想知道什麼?”
“關於我,你知道多少?”
夏寧一愣,連忙說道,“奴婢不敢亂說。”
“怕什麼,說你知道的就好。”
“奴婢從小侍奉少將軍,少將軍天資聰慧,身強體壯,異於常人……”夏寧在旁吹捧著許瑾辰,
許瑾辰見夏寧這副模樣也問不出什麼,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夏寧立刻噤聲,站在一旁看著許瑾辰
“你見過穿紅衣的人嗎?”
夏寧思索著,“現女子都以淡雅為主,沒有很多人穿如此鮮豔的顏色,怎麼了少將軍?”
“沒事。”許瑾辰輕眯著眼,思索著那紅衣身影,“你退下吧,我休息了。”
“好。”夏寧吹滅了房內的蠟燭,將窗戶關好便退到門口
“生死由天麼……”許瑾辰笑笑
夜色已晚,銀月嵌星,或許,一切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