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抽條子,不斷的吐煙,地上灑滿了煙條留下的灰燼,爆珠被我咬開一顆又一顆,煙圈環繞著不屬於身體上的痛意,煙草帶來的苦澀感使我的思緒冷靜了一些。
煙霧繚亂裡的煙圈顯的特彆明顯,煙圈不斷向著燈光升上增大,腦海浮現的思緒也被無限放大。
夜色的迷霧,靜謐的空間隻籠罩著我一人,空洞無力,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找不到對策和辦法。
煙霧隨著燈光照映出來,白蒙蒙的,看不見皎潔的月亮,看不見明亮又細小的星星,也看不到傾落的雪花,什麼都看不見,其實這場雪下的很大來著。
思考了一會後,我愣愣的拿起手機,望著手機置頂的妹妹頭像陷入的沉思,我閃過一絲懊悔。
我點開她的頭像,給她發了句
“今晚,我想吃甜品”
隨後我開車去附近開了一晚酒店,我還不想回到那個晦氣的家裡,麵對那兩個殺人魔隻會讓我更加心神不寧。
酒店內,洗完澡後我全身疲憊的一頭倒在床上,可床上帶來的柔軟感並沒有讓我感到舒適。
我失眠了,徹夜難眠的夜晚。無法麵對,我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是我對他們演的太過火了才造成反噬麼。
淩晨四點,我終於好不容易入睡了,可我做了一個長眠的夢。
人類的社會是惡性的徘徊,我站在山上呐喊,回複我的是回音,明明回音是有聲音的,為什麼我會感到寂靜和孤獨。
我走到了死亡的儘頭,我悼念我所犯下的事,可我不得不去。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愛你,你卻要在遙遠的遠方跟我陳述你的經曆,可我收到的,隻有我對你的回憶。
我不知道在你下葬的那天我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麵對你。你知道麼,你先死了,我就不能死了。
回憶如封閉了很久的盒子,現在被我強行打開,落灰陳舊的記憶浮現在眼前,就好像這些記憶還在昨天。
還在我小學時,孔蘇才上幼稚園。
在放暑假後,我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孔蘇,發覺到孔蘇特彆喜歡音樂類的東西。父母不怎麼喜歡她弄這些東西,嫌太吵,所以她就自己每天下樓去玩具店門口跟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搶小鋼琴來玩。
小小的手蘊含著創造魔力的世界,吵鬨的店裡還是能聽的清楚孔蘇彈奏的美妙旋律,天賦很明顯就掛在她的身上。
那個時代的人們還在用翻蓋手機,鋼琴在那時是個稀罕玩意,去一次琴行收費很貴,走音樂方麵的培養要很大的價錢。父母是個舊時代人民,感覺洋人才會彈鋼琴,所以一直製止孔蘇玩音樂,一方麵是怕她以後走音樂方麵的道路,一方麵是太費錢。雖然家裡完全出的起,可因為要養兩個孩子,費用實在太高。
過了幾天後,終於攢夠錢帶孔蘇去琴行了。我悄悄帶著她去琴行彈了一個小時多的鋼琴,她對這個加大版的鋼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還是因為手太小隻了,而抓不住鍵。
孔蘇:“姐姐,我好喜歡這個,我以後一定要為姐姐弄一個最好的曲子”
我愣了愣,隨後嗤笑一聲
我:“嗯,姐姐一直等著你為我舉辦一場最大的演奏會”
我們身上的絲線早就已經連係在一塊了,絞勒住我的不是琴弦,是你。
即便犧牲自己變成孔蘇的陪襯也沒關係,等以後讓孔蘇幸福了,我會畫滿一堆屬於她的畫作掛在牆上。
生命是很漫長的,我願意等她幸福。
人生的軌跡啟動了運轉,我把屬於孔蘇的愛意蘊意在心底,我將為孔蘇開辟好我鋪上的道路,請你再等等我,這不是一個虛無的詞語。
孔蘇,你可不可以不要離我的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