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伊達航擺了擺手,“你沒受傷吧?”
“沒事。”女子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沾染的灰塵。
高木涉見那輛車撞到了電線杆,連忙過去查看情況,還好司機沒有受傷,隻是車前蓋撞壞了。他打了個電話,讓交通部的同事儘快過來處理事故。
“看來是疲勞駕駛引發的交通事故,幸好沒有造成傷亡。”
伊達航撿起馬路上的手賬本,走過去看了看。“等交通部的人過來了,我們就回去休息吧。”
“我已經報警了,交通部的同事們正在趕過來。”高木涉說道。
“下周日,你陪我一下吧,我讓你當個真正的男人!”伊達航拍著高木涉的肩膀,叼著牙簽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高木涉沒聽明白,忍不住追問了幾句。可惜伊達航怎麼也不肯透露真相,隻是神秘兮兮地表示要暫時保密,等他到時候去到現場就知道情況了。
白領瞥了毫發無傷的伊達航一眼,背著挎包轉身離去,紅唇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鬆田陣平藏在轉角處,一聲不吭地看著她的背影遠去,腦海中驀然有陣微弱的電流聲響起:“嘀——”
女人似乎並未察覺到鬆田陣平的存在。她走進附近一家購物中心的停車場,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車,發動汽車引擎。
她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慢悠悠地吸了兩口,想起四年前的一件事。
戴墨鏡的男子倚在副駕駛座上抽煙,悠閒地欣賞著車窗外的街景。
“說起來……警視廳公安部那個森山,是組織安插的人吧?他的代號好像是馬德拉?”
貝爾摩德已經懶得追問鬆田陣平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了,反正他總是什麼都知道。“對,怎麼了?”
“他已經被警察策反了。”鬆田陣平淡淡道,“你們不想被他暗算的話,最好留個心眼。”
“你的消息可靠嗎?”貝爾摩德半信半疑地打量著他。
“我的消息什麼時候出過錯?”鬆田陣平甚至懶得回她一個眼神,“何況,我可是警視廳內部的人。”
貝爾摩德早就習慣了他這種桀驁不馴的態度,笑道:“□□處理班的王牌,鬆田警官竟然是個黑警——我很好奇,如果你的同事們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誰會在乎他們的反應?”鬆田陣平不屑地輕嗤一聲,“反正警察都是一群王八蛋。”
貝爾摩德早就查過鬆田陣平的身世,也知道他父親當年被警察誤抓的事。她當然明白對方痛恨警察的原因,隻是對他報考警校、成為警察的行為感到不解。
“預言家,你這麼恨警察,為什麼還要當警察?”
“當然是為了接近那個家夥。”
“那個家夥?”
鬆田陣平悠悠吐出一圈白煙,口吻帶著幾分戲謔與涼薄。“啊,就是那個把我老爸當成殺人犯抓起來,害他斷送前途的混蛋警視總監——早晚有一天,他會落到我手裡。”
貝爾摩德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笑而不語。
鬆田陣平的目的地到了。他下了車,灑脫地朝著駕駛座上的金發女子揮了揮手,而後插著衣兜離開。
直至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貝爾摩德才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根據預言家的情報,初步懷疑馬德拉已叛變。建議徹查,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