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這裡是18樓。隻要我……(2 / 2)

“時間緊迫,現在等□□處理班趕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我是警察,交給我處理吧。”鬆田陣平向賓館的負責人出示了警察證,隨即乘坐電梯上樓,找到了那個炸彈。

他剛把拆彈拆掉,就聽見身後樓梯間的門被人打開——金發藍眼的外國女人手持一把長刀,眼神充斥著陰戾殺意。

四目相對的瞬間,鬆田陣平的腦子裡響起了一陣似曾相識的電流聲:“嘀——”

“受死吧!”

普拉米亞怒喝一聲,揮刀朝他劈來。鬆田陣平敏捷地往旁側一閃,堪堪避過了迎麵襲來的刀鋒。他看著被普拉米亞一刀斬裂的門框,咬了咬牙。

“混蛋……”

鬆田陣平身上沒有其他武器,剪刀和螺絲刀實在太短,根本不是長刀的對手。因為等待電梯需要時間,樓梯間的門口又被普拉米亞堵住,他隻能奔向走廊,一路尋找有沒有能夠暫避的空房間。

鬆田陣平找到了一間空房。還沒等他關上門,普拉米亞已經提刀殺到,一抹淩厲的刀光如鬼魅般追襲而來。

鬆田陣平環顧四周,迅速拉過放在角落的一麵等身鏡,毫不猶豫地朝她那邊推去。

“砰!”

銳利長刀碰上薄薄的鏡麵,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鳴響,碎裂的鏡片四處飛濺,屋裡的兩人都被劃傷。

鬆田陣平的耳膜被鏡麵爆裂的聲響刺得隱隱作痛,耳鳴的老毛病又開始發作,但這並不妨礙他的行動。他趁亂一腳踢向普拉米亞握刀的手,長刀錚然落地,他正要伸手去撿,又被人撲倒在地。

他順勢絞住了普拉米亞的雙臂,也不讓她有機會拿刀。兩人在地上陷入了僵持的纏鬥,滿地的碎裂鏡片紮得他們渾身是血。

鬆田陣平緊緊鎖住普拉米亞的雙手,腹部被人踹了幾腳,仍不肯鬆開。僵持了片刻,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但依然不敢放鬆半分。

普拉米亞掙紮著騰出一隻手來,卻夠不到遠處的刀。她乾脆從地上撿起一片碎鏡子,狠狠割向鬆田陣平的左手。

“如果我廢掉你一隻手,你就再也拆不了炸彈。”她的臉上露出猙獰笑意,原本秀美的麵容增添了幾分扭曲的可怖。

鬆田陣平全然不懼她的威脅。“那我也會廢掉你一隻手,讓你再也造不了炸彈。”

語畢,他便用另一隻手撿起碎裂的鏡片,用力將它刺入普拉米亞的掌心。

劇痛之下,普拉米亞忍不住鬆了勁。鬆田陣平趁機掙脫,爬起來就要拿刀,又被人按在了牆上。

兩人在房間裡展開了殊死搏鬥,打到窗邊時,普拉米亞不慎跌了出去。她下意識往身後拽了一把,鬆田陣平猝不及防,也被拽了下去。

普拉米亞的身體懸在高空之上,底下是遙遠的街道與霓虹燈。她緊緊地攥住鬆田陣平的左手,而鬆田陣平的右手抓住了窗台邊緣。

鬆田陣平的左手正在滴血,被普拉米亞拽得生疼,可能是拉傷了韌帶。他俯視著吊在半空中不敢隨意掙紮的外國女子,頗覺諷刺——剛才她還想方設法攻擊這隻曾經受傷的手,現在卻要靠這隻手救命。

換作平時,憑借警察過人的體能,即使隻是抓住了窗台邊緣,他也可以自己攀爬上去。然而現在,他的左手受了傷,還被人死死地往下拉拽,根本不可能再爬上去。

鬆田陣平在風中俯瞰下方。

或許是因為這間賓館消費比較高,周邊的環境也很安靜,樓下暫時沒有任何行人路過。

“這裡是18樓。隻要我一鬆手,我們兩個都會死。”

皎潔月色映入他湛藍的眼眸,閃爍著澄澈而明淨的光。

他笑著說:“我是不會再放你出去殺人的……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同歸於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