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進行中):主動聯合日本警方以外的一切友方勢力,在規定時間內摧毀黑衣組織。”
“支線任務(進行中):重新將普拉米亞送進監獄。”
“支線任務(進行中):促成本堂瑛海與FBI的合作。”
“支線任務(已失敗):策反貝爾摩德。”
“支線任務(已失敗):阻止朗姆發現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
“支線任務(已完成):阻止普拉米亞炸毀杯戶市立大飯店。”
“支線任務(已完成):除掉馬德拉。”
……
“歡迎回來,宿主,我是係統2002。”
鬆田陣平也聽見了係統播報的那一連串電子音。他心中暗笑,調侃地想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之前確實死了,但我現在又活了。”
“你是怎麼複活的?跟那些電流聲有關係?”
“幾年前,我在重生係統的商城裡購買了一個複活道具。我將那個道具拆成了四塊碎片,分彆放在四個人身上——赤井和艾蕾妮卡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一旦我失蹤,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找我;普拉米亞跟我有仇,她不會輕易放過我;至於貝爾摩德,我想你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如此。上次假裝不小心撞到班長的那個白領,就是貝爾摩德吧。日曆上圈出的2月7日,還有‘班長’、‘車禍’那些字眼,也是你留下來的,目的就是促成我與貝爾摩德的見麵。”
果然,他跟普拉米亞正麵交鋒是正確的選擇——隻有親眼見到普拉米亞,才能激活預言家留在她身上的碎片。
“預言家,既然你複活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我隻是暫時蘇醒,之後還有很多事需要你的幫助。”
“解釋一下吧,銀行卡裡的那些錢是怎麼回事?”
“那是貝爾摩德給我的。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未來的主要走向,向她透露了一些情報,換取組織的信任。我給的消息絕大部分都是真的,偶爾摻雜一點假情報——我利用這個乾掉了組織安插在警視廳公安部的內鬼,不然諸伏的身份可能會暴露。”
“乾得不錯。話說,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我根本不需要錢。”
“是她主動給你的?”
“是我向她索要的。”
鬆田陣平思量片晌,豁然開朗。
隨後,他聽見了預言家低低的笑聲。“看來你已經懂了。一個白拿的情報,和一個高價買來的情報,你覺得哪個比較可信?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獲得的情報,你敢要嗎?”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總要有所圖謀,貝爾摩德才會對我放心。”
“狙擊手們正在向這邊靠近,如果發現危險,我會立刻通知你轉移。能暫時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我嗎?我想叫個人過來支援。”
鬆田陣平微微一怔。“對麵可是有三把槍,你隻叫一個人不夠吧?”
“可能這種說法有點誇張——我想,如果是他的話,隻需要一個人、一把槍就夠了。”
預言家的聲調略微上揚,鬆田陣平辨彆出那是一種名為驕傲、認同和愉悅的情緒,就像他對待自己的同期們那樣。
鬆田陣平將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了預言家。
在靈魂交接的時候,他的身體與意識停頓了幾秒鐘,然後感覺自己的手不受控製地插進衣兜,拿出手機打開通話界麵,飛快地輸入了一串號碼。
過了不到3秒鐘,他撥出的電話就被接通了。對方非常謹慎,沒有主動出聲,而是等待著他開口。
他的左手正在劇烈地疼痛著,手臂、後背等多處都殘留著細碎的鏡片,稍微一動就紮入血肉。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忍耐的小傷。
預言家調整好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狼狽。
“赤井,我遇到了點小麻煩……有空幫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