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y,我想請你幫個忙。”
赤井秀與江戶川柯南四目相對,啟唇道:“你能不能請阿笠博士再做一個變聲器?我懷疑鬆田上一次被組織識破身份,和他的聲音有關係。”
“你就是白石警官吧?”
伊達航來到車站,見鬆田陣平的手指上纏著繃帶,熱心地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你的手上還有傷呢,我來幫你提吧。”
“謝謝。”鬆田陣平鬆開了手,“伊達警官叫我白石就好。”
“不用客氣,那你也叫我伊達吧。”伊達航笑得爽朗,“萩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拜托我關照彆的朋友,你跟他關係很好吧?”
“還不錯。”鬆田陣平與他並肩而行,恍惚間感覺自己回到了警校的時候。
現在不是乘車的高峰期,新乾線上的人並不多。
伊達航和鬆田陣平在兩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低聲聊著天。
“你受了傷,還要繼續回去上班嗎?”伊達航關心道,“鑒識課需要到案發現場取證,還要使用不少儀器。雙手受傷的話,你平時工作也不方便吧。”
“我會在長野縣休養一段時間,再到鑒識課上班。”
鬆田陣平倚著靠背,在溫暖的陽光中舒適地眯起了雙眼。
東京距離長野不算太遠,乘坐新乾線隻需要兩個多小時。將鬆田陣平送到長野縣的某個旅館後,伊達航便回到了東京。
鬆田陣平坐在房間裡,撥通了諸伏景光發給他的那個號碼。
“喂?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嗓音。
“諸伏警部你好,我是鬆田,景應該跟你提起過我。”鬆田陣平說道,“我已經到長野了,在青禾旅館。”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頓,隨即說道:“請稍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就去找你。”
這兩兄弟長得實在太像了——這是鬆田陣平見到諸伏高明時的第一個想法。
他們都有一雙好看的藍灰色眼眸,隻是形狀不太相同。諸伏景光的眼角微微上挑,而諸伏高明的眼型更為狹長。
諸伏高明給鬆田陣平沏了杯茶,端到他麵前。“敝舍簡陋,如有不周之處,請多包涵。”
“謝謝,諸伏警部太謙虛了。”鬆田陣平接過茶杯喝了兩口,有點不習慣他文縐縐的說話方式。
他往周圍看了看,被其中一個房間吸引了注意力。“那就是景的房間嗎?他很久沒回家了吧,但他的屋子看起來很整潔。”
“我會定期打掃景光的房間。”諸伏高明淡淡道,“無論他什麼時候想來長野,都可以隨時回家住。”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心想這位兄長表麵上嚴肅淡然,其實很愛自己的弟弟。
“景光告訴我,你遭到了某個犯罪組織的追殺,因此不得不隱姓埋名。鬆田是你真實的姓氏,而我在彆人麵前隻能稱呼你為白石君。”
諸伏高明見他沒有異議,繼續說道:“既然景光把你安排到長野,我自然不負所托。我會儘最大努力保證你的安全。”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這句話出自《周易》,大意是:君子即使擁有超群的才藝,也不會到處賣弄,隻在必要時刻展現出來。鬆田君,我知道你擁有頂尖的拆卸能力,也精通機械原理,但你目前的身份是鑒識課警察。希望你能韜光養晦,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要暴露你的才能。”
“謝謝諸伏警部,我會牢記。”
鬆田陣平聽著諸伏高明這番話,感激之餘,又不禁欽佩他的為人。
一周後,諸伏景光接到了哥哥打來的電話。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諸伏高明沒有使用任何稱呼,而是先確認弟弟所處環境的安全性。
“方便。”諸伏景光用正常的音量回答。
諸伏高明稍放下心,鄭重向弟弟道歉:“景光,我很抱歉。”
“怎麼了,高明哥哥?”
“我沒看住你的朋友,他又不見了。我擔心的事倒沒有發生,他確實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可他就是閒不住,經常獨自出門。”
“……”
諸伏高明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屋子,蹙了蹙眉。“這已經是鬆田君這周以來第三次不見蹤影了,他的傷還沒好呢。”
“……”諸伏景光捏住手機,手背現出數道青筋。
諸伏高明注意到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有點擔心。“景光,你怎麼了?”
“沒事,哥哥。”諸伏景光的語氣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笑意,“我隻是在想,從東京去長野最快需要多久。”
諸伏高明:……
長野是個好地方,雖然比不上□□鬨繁華,但是風景十分優美,輕井澤、諏訪湖、天龍峽都是有名的景點。
鬆田陣平走得渴了,就在路邊的自動販售機前停下,投入硬幣,買了一罐汽水。伴隨著一聲金屬的鳴響,汽水罐落入了下方的托盤。他正要伸手去拿,裡麵的汽水就被另一隻手取走了。
“嘖,搞什麼……景?!”
鬆田陣平一抬頭,就被突然出現的諸伏景光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之前不是說你和零不可以隨便離開的嗎?”
“啊,我之前去巴黎出任務,今天坐飛機回來,剛好在長野縣的機場降落。”
諸伏景光拿起冰涼的汽水罐晃了兩下,笑得鬆田陣平背脊發涼,也不敢伸手去接自己的飲料。
“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