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他的表情嚴肅得嚇人,就……(2 / 2)

鬆田陣平回到公寓,打開屋門,驚訝地發現客廳裡亮著燈。他抬眼一看,諸伏景光正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諸伏,你是怎麼進來的?”鬆田陣平被嚇了一跳。

“我跟哥哥拿了這裡的備用鑰匙。”

諸伏景光注意到他糟糕的臉色和手上的血跡,立即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友人身邊。“你受傷了?怎麼搞得這樣狼狽?”

“那家夥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鬆田陣平簡單跟他說了案件的始末。

諸伏景光聞言,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鬆田,你真是……太亂來了。醫藥箱放在哪裡?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鬆田陣平走進臥室,從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了一個箱子。他正要拎起藥箱交給諸伏景光,就被對方製止了動作:“讓我來。”

難得看見好友如此凜冽的眼神,鬆田陣平下意識退讓了一步,任由人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的醫藥箱。

穿著灰色連帽衫的青年從醫藥箱裡翻出了棉簽、藥水和繃帶,麵無表情地命令道:“伸手。”

他的表情嚴肅得嚇人,就連上揚的眼角也顯得銳利了幾分——平常性情最溫和的人,生氣的時候總是最可怕的。

鬆田陣平老老實實攤開手掌,伸出十指,暗紅色的血跡已經滲出了繃帶。

諸伏景光微皺著眉,先幫他把繃帶解下來,再仔細給傷口上藥、包紮止血。他的動作很輕,即使是蘸著藥水的棉簽觸碰到傷處,也不會帶來明顯的痛楚。

“你的動作還挺熟練的。降穀以前跟人打架,是不是也會找你幫忙包紮?”待傷處包紮好了,鬆田陣平見他麵色稍霽,忍不住問了一句。

“零小時候確實和彆人打過架,但長大之後就不會輕易動手。”諸伏景光有點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

鬆田陣平莞爾一笑。“我應該告訴過你們——讀警校的時候,我和他打過架。”

“看來這個世界的我們沒能在警校期間認識你,錯過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諸伏景光語畢,眼前逐漸浮現一些從未見過的畫麵——

他從噩夢中驚醒,聽見外麵傳來敲門聲,放輕腳步走過去,打開了宿舍的門。

降穀零臉上帶著淌血的傷痕,靠在他門外的牆壁上,朝他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景……我的創可貼都用完了,你有的話能不能分我一點?”

“你這傷,到底怎麼回事?”

“隻是彆人挑釁,我就還擊而已……”

“然後呢?你覺得能和對方好好相處了嗎?”

“啊?開什麼玩笑?”

兩人的對話至此結束。諸伏景光闔上雙眼,試圖再捕捉一點前塵影事,卻是一無所獲。

“鬆田,我剛才想起了一些畫麵,那是我們警校期間沒有發生過的事。”他如實敘述了方才的奇異現象,“可是我們的對話裡並沒有提到,和零打架的人究竟是誰。”

“我明白了。”鬆田陣平了然,“因為站在你麵前的是我,而不是預言家的靈魂,所以你想不起來——就像降穀上次說的那樣。”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你現在能聯係到預言家嗎?”

“不能。大概是朗姆的審訊導致他的靈魂受到了重創,至今仍在恢複中。”

鬆田陣平見他憂慮地注視著自己,回了同伴一個安慰的微笑。“既然他執意封鎖你們的記憶,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你們也多給他一點時間吧。”

諸伏景光準備離開時,琴酒恰好打來了電話。他不想吵醒已經睡下的鬆田陣平,走到陽台接通了電話。

“喂?”

“蘇格蘭,巴黎的任務兩天前就結束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諸伏景光麵對著漆黑的夜空,謹慎地回答:“我在長野下飛機後,遇到了一樁殺人案,被當成了犯罪嫌疑人。在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他們不準我離開長野。”

“所以,你這是攤上事了?”琴酒冷嗤一聲,“真晦氣。”

“他們證據不足,無權拘留我,我目前隻是等候傳喚的狀態。”諸伏景光的語氣隱隱透著不悅,“那些條子查案的速度也太慢了,我可不想耗在這裡。”

琴酒想起自己和伏特加之前被卷入的雲霄飛車殺人事件,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能脫身就馬上回來,彆磨磨蹭蹭的。”

“我知道。”諸伏景光結束通話後,加快腳步走出了鬆田陣平居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