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又完美的大團圓結局,那是我注定不會有的,所以我希望你們都能擁有。
“承你吉言。Cheers.”
赤井秀一端著鋁製的啤酒罐,輕輕與他碰杯。
“Cheers.”預言家仰起頭,將餘下的啤酒一飲而儘。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多一分嫌矯情,少一分嫌冷漠。
來到這個世界走一趟,能結識這樣的朋友,真是太痛快了。
12月6日,富澤財團對外宣布,他們獲得了命運之石潘多拉,將在平安夜當天晚上9點進行展出。
因為潘多拉十分名貴,富澤財團不允許所有人入內參觀,隻有獲得了邀請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展館。無法進場的人屆時可以觀看日賣電視台的直播,一睹稀世寶石的真容。
一石激起千層浪,社會各界都對這枚傳說中的神奇寶石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與此同時,隱匿在黑暗中的組織也在虎視眈眈,不擇手段要將寶石搶到手。
12月24日,美國東部時區4點08分,紐約。
淩晨的天空尚未亮起,漆黑的夜幕中零散分布著疏疏落落的星光。
一棟坐落於布魯克林區的高層建築內,不少辦公室裡依然亮著燈,人們正緊張有序地準備與組織決戰。
“The night vision system is operating normally.(夜視儀運作正常。)”
“Reviewing map status.(正在複核地圖情況。)”
“Plentiful ammunition.(彈藥充足。)”
……
12月24日,北京時間16點19分,香港。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坐在不遠處的警員快步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你好,東九龍警署保安部聯絡事務科。請問有乜可以幫到你?(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Please ask Sergeant Hua to answer the phone.(請讓華警官接電話。)”
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說的是英語,他也習以為常地將自己回答換成了英語:“Yes.One second, please. (好的。請稍等。)”
“華sir,ICPO嘅 Madame Stella搵你。(ICPO的斯泰拉警官找你。)
警員聽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隨即將電話聽筒擱在桌上,提醒長官接電話。
華警官走過去拿起聽筒,與斯泰拉警官認真複核了本次行動的細節,再次分析每一個環節可能出現的變數或紕漏,並確認補救措施。
距離與組織的決戰還有不到4小時。
結束通話後,華警官輕輕舒了一口氣,再次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鐘。
他的筆記本攤放在桌上,中間夾著一張畫有木棉花的明信片。卡片上寫著一句詩,字體瀟灑飄逸,龍飛鳳舞——
“你是部耐讀的黃封皮的書,即使時間從這兒飛逝,但上麵的標點仍凝滿殷紅的血。”
……
12月24日,東京時間20點45分。
“蘇格蘭,我們該走了。”
背著黑色琴包的男子微微頷首,跟著隊友們往前走去。他雙手插兜,再次確認了那封邀請函正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口袋裡。
“把琴包給我,背著這玩意可過不了富澤財團的安檢。按照計劃,你們幾個先進去探路,要是怪盜基德偷到了寶石就聯係我們。”琴酒麵無表情道,“伏特加,基爾那邊怎麼樣?”
“她有電視台的工作證,早就跟著攝影師混進去了。”伏特加回答。
基安蒂看著貝爾摩德、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等人放下了背包,拿出請柬準備排隊進場,臉上露出譏嘲的笑容。“關鍵時刻,你們可彆掉鏈子啊。”
貝爾摩德與她對視一眼,反唇相譏:“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
“降穀先生,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耳邊傳來風見裕也冷靜的聲音,降穀零沒有答話,隻是輕輕敲了一下藍牙耳機表示知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聽歌?”基安蒂瞥見隊友的動作,還以為他是在切換歌曲。
降穀零又敲了敲耳機,暫時切斷了與下屬聯絡的頻道,改成播放鋼琴曲。
“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是需要放鬆。你要聽聽看嗎?”
基安蒂接過他遞來的藍牙耳機戴上,聽著曲調優雅的《阿貝格變奏曲》,皺起眉頭。
“嘖,這種無聊的東西有什麼好聽的。”她對波本的品位嗤之以鼻,嫌棄地摘下耳機扔回給他。
東京時間21點整。
伴隨著富澤財團的展廳向眾人敞開大門,“命運之石潘多拉”終於被展現在世人麵前。它在攝像機的鏡頭下閃耀著迷人的光澤,晶瑩剔透,魅力四射,全然不似贗品。
“你是命運的饋贈……無數人為你瘋狂。”
伴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煙霧,白衣怪盜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玻璃展櫃旁,氣定神閒麵對眾人或是驚詫或是警惕的眼光。
“當天使降臨荒野,牧羊人乍聞耶穌誕生的喜訊,我將在此拜領潘多拉之淚。”
他以一貫神秘莫測的姿態登場,為這篇悲壯的樂章奏響了華麗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