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城的春天已經越來越近,冬日的冷風慢慢被溫煦的春陽驅趕到陰暗的屋簷牆角下。
與今天怡人的天氣相和,周泰瀾的心情實在是不錯!
這段時間公司的股票穩步上漲,新培養起來的藝人吸金能力也令人滿意。周泰瀾展開雙臂,舒展下自己已經僵硬的肌肉。等他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微信後,才發現。光顧著事業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放鬆一下了。
在繼續工作和給自己放一天假的選擇中,周泰瀾都不帶思索的毫不猶豫地給自己選擇了後者。
開玩笑,玩歸玩,鬨歸鬨,他周大公子也是要熱鬨。
於是乎,深覺自己勞苦功高、創業艱苦的周大公子理所當然把所有工作都甩給自己助理後,拍拍屁|股開著最新款的跑車就出來瀟灑。打算今天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用手機CALL出其他三個好友,又帶上平時一起玩的小弟,一夥七八個人熱熱鬨鬨地打了幾個小時的台球才從俱樂部出來打算就近找個飯店解決吃飯問題。
一群人吵吵鬨鬨,嬉笑聲引得經過的路人頻頻側目。
“噓”
看到路邊一對經過的小情侶,從南眼睛刷的一亮,好正點的妞!削薄的嘴巴一鼓,朝著女生流裡流氣地吹出響亮的口哨。
女生匆匆掃了他們一樣,立馬拉著憤怒的男朋友急急忙忙的離開。這群公子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隨便那個身上的外套都抵她和對象一個月的工資。
“走啊~吹個口哨而已,彆惹他們。”女生拉扯著不斷回頭的男生,迅速離開。壓低的聲線,隱約順著風傳進周泰瀾的耳朵。
他眉頭一皺,剛扭頭就看到從南一副花|花|公|子的猥瑣模樣,額角青筋慢慢鼓起,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抬起手朝著麵前挑染的白毛腦袋重重暴擊。
“乾嘛啊!”從南被打的猝不及防,懵逼地捂著腦袋,眼淚汪汪地質問對他下黑手的男人。
“可能出息點!你瞅瞅你剛剛那個樣子和小流氓有什麼區彆。”周泰瀾漫不經心地彈了彈衣角,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大哥可讓我盯著你啊。這個月你才來上幾天班,你的考勤表可比你那張臉都乾淨多了。”
一提到上班,從南立馬收起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嘴角一扯,重新掛上自己公子哥的標致笑容,散漫地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旁邊的小弟知情識趣地遞過來一支煙。
噗
火焰瞬間燃起,煙霧蜿蜒而上,模糊了從南淩厲的眉眼。一縷白毛被風吹到了他挺拔的鼻梁上,很快就被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到後麵。
“我們從家有一個年輕有為的繼承人就行嘍,我的人生理想你還不清楚嗎?”
漂亮的煙圈在空中綻放,點燃的香煙順著嘴唇的顫動一上一下,從南自始至終都是那副懶散的模樣。煙霧繚繞中周泰瀾看不清他的眼睛。
對於好友這副浪蕩的性子,周泰瀾早已習慣。算了,反正自己公司的分紅已經夠從南平時的花銷。再加上從老爺子給他的股份,足夠從南這一輩子快樂瀟灑了。
“這個月就算了,下個月你必須來公司上班了,不然東哥那邊我沒法交代。”周泰瀾不放心地叮囑從南。
要說他最佩服的人莫過於從家大公子從東,憑著自己一己之力,扭轉從家百年來最大的經濟危機,並且打開從家在北歐的高端市場,憑著完美的商業戰績,從東也被譽為Y城青年一代第一人,同時也是從家毫無爭議的下一代繼承人。
“好哦,好哦。”從南掐滅手中的香煙,指尖一彈,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瞬間產生。剩餘的煙頭進入到綠色的垃圾桶中。
“完美!南哥。”旁邊遞煙的小弟討好地誇讚。
“低調低調,常規操作好吧!上次打球要不是我腿受傷了沒法上場,你們怎麼可能被周小崽子那夥人打得那麼慘。”提到這個人,從南不禁嗤笑。
有人的地方必然免不了團體鬥爭,他們這幾個二代自然也有瞧不上的一夥人。從在學生時代開始他們兩夥人就不對付,現在也是見麵就掐。
Y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總之兩夥人每個月都得碰上個幾次。上個月在俱樂部兩邊碰上後在球場上針鋒相對,可惜當時從南腿受傷了還沒好,缺少了前鋒的他們,被對方打的丟臉至極。
“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麵子掙回來。”想到當時被嘲諷的場麵,從南眼神淩厲,咬牙切齒地發誓。
“沒錯!”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李儒林重重點頭,附和從南道。
這副乖乖的樣子,看得從南手癢地抬起手摸摸李儒林尖尖的下巴:“嘿嘿,我們的小林子平時看著乖乖的,沒想到下手也挺陰的,對了,航子的黑絲照呢?哪個人有,快給泰瀾看看。哈哈哈哈哈”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到這個詞,淩航徹底炸毛。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從南!你要是想死就直說!”
怎麼回事?周泰瀾左看看嬉皮笑臉的從南,右看看滿臉惱羞成怒的淩航,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好像錯過了什麼好東西。
這時,一個小弟神秘兮兮地擠到他旁邊,然後左顧右盼地確認淩航沒注意到他們這邊,才敢把手機掏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找出自己那張珍藏的照片。
“噓,周哥給你看個好東西。”說到好東西的時候,小弟詭異一笑。
周泰瀾沉默地拿起手機,下一秒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好家夥!這是什麼東西!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