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繼續敲著鍵盤,她咬著鳳爪邊吃邊回答:“是啊,演戲就要一直保持嘛,怎麼?你摘了?”
寧一說著看一眼傅雲玨的手,果然把婚戒摘了。
傅雲玨看一眼自己的手指他蹙眉回答寧一,他以為是這個樣子,以為婚戒就在見父母那天戴一下。
寧一聽到傅雲玨的回答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哪有人結婚了婚戒就不戴的,被彆人看到以為兩人剛結婚就不合呢。
“尤其是我家這邊的親戚,很忌諱這些的,如果被他們看到我戴著婚戒你不戴,肯定會傳一些八卦到我爸媽耳邊的。”
寧一說完繼續敲鍵盤。
“這樣啊,我下次注意。”傅雲玨走去廚房的冰箱開始準備中午飯。
就這樣,一碟菜一個碗,一個人在吃零食敲鍵盤,一個人在吃飯。
傅雲玨見寧一這麼專注寫稿子,他扒拉飯菜的動作慢下來:“你每天都是這樣嗎?”
“是啊,寫完稿子就寫下一份。”寧一又拿起一包零食吃起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腦。
“……”傅雲玨疑惑她沒有出去逛街嗎?比如跟朋友約在一起玩啊,或者運動,因為她現在看起來就很瘦弱,相比小時候的樣子多了幾分安靜跟沉默。
寧一沒再敲鍵盤,她吃著雞腿看著傅雲玨告訴他,她並不喜歡出去逛街,也不喜歡跟誰社交,更不喜歡運動,哪怕是閨蜜都隻會在偶爾有空的時候call一下電話。
“如果你覺得我呆在家裡影響到你帶某人回家,我可以回避的。”寧一心平氣和的說著,就像篤定傅雲玨會帶某個女生回來一樣。
傅雲玨搖搖頭,他隻是好奇而已,也不是說為了帶某個女生回來才這樣說,隻是感覺她的身體有點羸弱。
寧一伸伸懶腰:“那沒辦法,我就是懶人一個,唯一的運動就是看手機裡麵的帥哥。”
“?”傅雲玨突然一臉懵逼,運動,帥哥,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的嗎?
“神經。”寧一繼續敲鍵盤,她不想再討論這種話題,反正運動是不可能運動的,下輩子也不可能。
傅雲玨莫名被罵了一頓,他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明明是寧一先開車的。
“雖然你身體看起來羸弱,但你的脾氣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傅雲玨說著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他拿去廚房洗洗。
“傅雲玨。”寧一叫住他。
“怎麼了?”傅雲玨回頭答應。
寧一合上電腦告訴他周末有一場同學聚會,是中午十二點的飯局Party。
傅雲玨反問:“小學聚會?”
寧一搖搖頭:“大學聚會。”
傅雲玨把碗碟放在洗碗池裡擰開水龍頭,他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寧一,問她是不是想兩個人一起過去。
寧一否認,隻是告訴他一下周末的事情,以防萬一會有什麼突發情況他也好知道怎麼應對。
“這樣啊。”傅雲玨扭過身去洗碗。
寧一嗯一聲,她去聚會順便收割一波素材,到時候可以帶點八卦回家給他講講。
傅雲玨點頭,他也挺喜歡聽八卦的,不過同學聚會之間的話題也隻有就業啊,結婚啊,催婚啊,孩子啊,工作啊之類的事情吧。
寧一走到廚房門口拆開鴨腿邊吃邊看傅雲玨洗碗,她發現傅雲玨的手指很長,雖然她不是手控但還是挺養眼的。
她問傅雲玨:“你不是有十五天婚假嗎?”
“是啊。”傅雲玨把水槽的塞子拿開,一邊衝洗一邊重新堵住口子。
“什麼時候開始放啊,是我們舉辦婚禮過後嗎?”寧一有些好奇單位對婚假的處理方式,畢竟她還沒畢業就一直寫作,畢業了也在寫作,完全沒有踏進過社會,更沒有跟那群上班族打過交道。
傅雲玨看向寧一,他告訴寧一關於婚假的的批準單位之間是不一樣的,有的一個月也有,有的隻有一個星期,而他的大學單位是半個月。
至於什麼時候放,取決於他什麼時候過去申請。
寧一歪頭疑惑:“所以?”
傅雲玨擦乾淨手中水漬回答寧一:“所以,我今天下午去學校就要拿結婚證之類的去寫申請書批準,你沒意見吧。”
“……這麼簡單啊。”寧一又咬一口雞腿:“你拿就拿唄,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傅雲玨看到寧一離開廚房門口,他拿著碗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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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
畢業班群突然炸起來了,個個紛紛冒頭發信息,內容正如傅雲玨說的那樣,不是生活就是工作,不是工作就是婚姻,不是婚姻就是孩子。
而參加聚會的人,有好幾個都決定帶著孩子過來。
寧一:……
寧一最煩孩子了,尤其是那種滿地跑張大嘴巴啊啊叫的顛佬,聲音又尖又高,然後做父母的還一臉寵溺地看著尖叫的孩子笑嗬嗬。
完咯,寧一想到這已經受不了了。
她想拒絕去同學聚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