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沒有看他：“你接就好了，肯定是視頻通話吧。”

“……”傅雲玨拿起手機沉默，正如寧一說的那樣，寧母打過來的是視頻通話。

他扯出笑容接通電話跟寧母打著招呼。

“你們沒出去玩嗎？”寧母警惕的觀察屏幕裡麵的背景，好像在酒店裡。

“嗯，因為寧一的頭有點不舒服。”傅雲玨把零頭轉過去，而寧一已經把電腦收起來，她嘴裡啃著棒棒糖對著手機打招呼：“哈嘍。”

“哈嘍你個頭啊，看你也沒半死不活。”寧母開口就是一頓機關槍突突的攻擊。

寧一伸手示意傅雲玨把手機給她。

她問媽媽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這個點不應該吃午飯嗎？

“你也知道吃午飯？”寧母語氣嘲諷，不過她還是把重點說出，問寧一是不是確定要去俄羅斯。

寧一拿著棒棒糖思考：“畢竟是外婆給我們準備的禮物，總不能說不去吧。”

寧母張口的動作欲言又止，她覺得俄羅斯最近不太安全。

寧一點頭：“我知道，但又不是整個俄羅斯都不安全，而且，我也確實想去看看，畢竟外婆也很想再看一看外高祖的家吧。”

電話裡，寧母沒了聲音，而傅雲玨坐在一旁看寧一平淡的表情思考，雖然不知道她們家的情況，但能讓寧母閉嘴的話，還是……

“那我掛咯。”寧一掛斷電話，她把手機放一旁問傅雲玨中午準備吃啥，她餓了。

“要去外麵嗎？已經定了飯店。”傅雲玨坐起身準備東西。

寧一問他飯店遠不遠，她不太想動。

傅雲玨想了想，他覺得一公裡的飯店應該不遠吧。

“好吧。”寧一下床隨意紮起頭發，穿著拖鞋就準備出門。

“寧一。”傅雲玨拉住寧一：“拖鞋好像…不太好。”

寧一後知後覺，原來這裡的人出門都要穿鞋子嗎？那不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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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裡，寧一專注桌上的食物，而傅雲玨卻一直留意寧一的表情。

其實他有點好奇寧一的外高祖，也就是寧一外婆的爺爺，為什麼剛剛跟寧母通話的時候，提到外高祖時寧母就沒了聲音，難道…有矛盾嗎？

寧一看一眼傅雲玨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種事情。

傅雲玨點點頭，既然說不清楚他就不問了。

“也不是這麼說。”寧一放下筷子，她作為一個女兒，一個外孫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老媽跟外婆以及外高祖的關係。

她問傅雲玨，知不知道俄羅斯曾經發生過he泄露。

傅雲玨聽到he泄露，他想起報道的切爾諾貝利事件，不過他不理解這跟外高祖有什麼聯係，而且寧母跟外婆的關係也……

寧一歎口氣：“我不是說過祖上有俄羅斯人，外婆的爺爺是俄羅斯人，而那場事件外高祖去參與了因為是退休軍人，然後被染上輻射就走了。走之前把剛大學畢業的外婆送回國內，以至於外婆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抱歉。”傅雲玨表情慌亂。

“不用道歉，你隻是不知道而已。”寧一繼續吃飯，她告訴傅雲玨，她媽媽之所以跟外婆合不來是因為外婆像媽媽現在這樣阻攔她跟傅雲玨閃婚，聽說那個時候鬨得挺大的，然後媽媽一氣之下把外婆的爺爺拿出來指責她。

以至於兩人的關係最終破裂，所以，每次一提到外高祖，媽媽都變得沉默下來。

寧一歎了口氣：“上一輩人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了解呢？也不過每個人的立場跟過往被衝散在這時間的長河慢慢被遺忘。”

傅雲玨低著頭沒有說話，此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甚至莫名有一抹悲傷味道在他周圍揮之不去。

就像寧一說的那樣：也不過每個人的立場跟過往被衝散在這時間的長河慢慢被遺忘。

寧一看出傅雲玨的表情不對，她拿起水壺問他要不要來點水，一直低著頭啃白飯可不好。

傅雲玨接過那杯水喝起來，而寧一也隻是安靜的吃著飯，她知道傅雲玨是個感性的人，雖然她一直麵無表情講述那些事情也不是因為她冷漠，但是她作為局外人在麵對外婆跟外高祖的事情，她了解的並不多，隻不過是太多事情被時間衝淡了，感到難過是正常的，因為觸碰到了心底的某個地方。

周圍的顧客還在開心的聊著天，隻有寧一這一桌安靜的不像話。

“回去吧？因為你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我想起你小時候了。”寧一拿起手機起身。

而傅雲玨整理著心情，他拉住寧一的手嘴裡說著抱歉：“我應該把我爸的票退掉的。”

寧一笑的無奈：“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