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鬼怪，隻有人。

“所以，我們晚上去看看吧。”尤可舔了舔唇，看了倆人一遍。

“行，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許涼笙點頭同意。

李江白接話：“寫檢討，先寫檢討。”

尤可有些疑惑：“什麼檢討？你們犯事了？”

許涼笙憋著笑。

李江白一本正經地解釋給她聽：“我們剛進副本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去的校長室？”

尤可：“……”

“那，幫幫隊友應該在情理之中吧？”李江白一邊看著她，一邊伸手推了下許涼笙。

對方會意，從口袋裡掏出紙遞給尤可。

尤可翻了個白眼，拍掉許涼笙遞過來的紙，沒好氣地說：“自己想辦法啊。”

李江白：“彆見死不救，我們好歹是隊友。”

許涼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尤可沒理會倆人，站起身就走。留下李江白和許涼笙兩個人苦苦掙紮，終於趕在晚自習開始前交上了檢討。

龔書玉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抬眼看了倆人一眼，收回視線把檢討夾在自己桌上放著的書裡，“回去吧。”

李江白站著不動，還順帶拽住了想走了許涼笙，“老師，那我們明天還要在全校人麵前念檢討嗎？”

龔書玉看他一眼，“不用，在自己班上念就行了。”

李江白點頭，在許涼笙要殺人的眼神裡淡然走出去。

“不是，你問拉住我做什麼？”許涼笙踹他一腳，開口質問。

李江白：“沒啊，手自己要拉的關我什麼事？”

許涼笙：“油嘴滑舌。”

李江白：“彼此彼此。”

剛轉過拐角，就看到格麗斯被一個中年男人拽著，往辦公室的方向去。

現在走廊上大多數人都在外麵透氣，此刻一邊看著格麗斯被拽著，一邊掩著嘴討論什麼。

李江白眯眼看清男人的長相，在路過格麗斯身邊時問了一嘴需不需要幫忙。

格麗斯回頭，和李江白對視，咬著唇沒說話。

李江白放心不下，又拽著許涼笙跑到辦公室門口聽牆角。

裡麵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沒多久，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接著是龔書玉的聲音。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彆動手打孩子啊。”

“就是該打！”

…………

裡麵的人又壓低了聲音，李江白和許涼笙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送人”“該收點禮”“太小”之類的字眼。

許涼笙壓低聲音，蹙眉說：“總覺得那個男的不像是格麗斯的父親。”

李江白點頭，直起身沒再繼續聽，“估計是找來的吧。荒郊野嶺的，上哪找的？”

李江白忽然想到什麼，和許涼笙對視，“買家。”

對了，格麗斯提到的，這所學校裡的孩子都是孤兒院裡的，而且這荒郊野嶺的，格麗斯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親人。

那那個拽著格麗斯的人就是格麗斯的買家了。

李江白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畜生。”

許涼笙拍了拍他的肩，兩個人從樓梯下去。

“先去校長室那邊看看，找找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許涼笙聲音放得很低，壓抑著情緒。

倆人在樓下和尤可會麵，商量好後，李江白和尤可兩個人去校長室，許涼笙在樓下望風。

上樓的時候，尤可拿著手電筒晃了晃，光束打在二樓的一間空教室門上。

尤可放低聲音，聽上去有些詭異：“你知道這所學校，不允許學生在沒有燈的地方待著超過一分鐘嗎？”

李江白：“什麼破規矩？”

尤可跟著李江白繼續向上，邊爬樓梯邊說：“其實也沒有準話，不過在暗處待久了總會有點後背發涼，對吧？”

李江白點頭，手蹭了一下樓梯扶手，積滿了灰，也不知道多久沒清理過了。

倆人上到五樓，仔細打量了一下，五樓跟其他樓層完全不一樣。

乾淨地一塵不染，每天都有人精心打理的樣子。

李江白自己拿著一個手電筒到處看了一圈，最後和尤可站在校長室門前，對著鎖犯難。

正為難著，兩個人忽然聽到樓梯間有腳步聲傳來，一步一步踩得很重，像是背了很重的東西壓著地麵才發出這樣的聲音。

李江白和尤可對視一眼。

有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