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祁感到鼻酸,紅了眼眶。
第二日清晨,霄家人正坐在正廳吃早飯“母親嘗嘗,這是兒媳醃了好幾日的肉,最是有滋味了”霄夫人笑著給老夫人夾了一塊肉“不錯不錯,舒兒的手藝又進步了,我們延年娶了你呀,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老夫人笑著說。忽然門外跑來一個婢女,是老夫人的婢子“不好了老爺老太太,外麵有一個公公帶著兩個穿官服的人和一群士兵來了,連香案都不讓擺直接進來了,現在已經在前廳了!”眾人一下慌了神“我先和阿舒去前廳看看,桂嬤嬤,你把孩子們和母親帶到隱蔽處,一定要藏好!”桂嬤嬤道“是!老奴受過老爺救命之人,會豁出性命保護少爺小姐和老太太的!”霄延年和霄夫人走到前廳,給公公行了禮道:“公公今日前來是陛下有什麼旨意嗎?”公公不屑道“咱家就不與霄大人客氣了,有人向禦史台送了信,說霄大人家備了甲胄,稟了陛下,陛下說讓查一查,彆損了您的清譽啊!”霄延年道:“話雖如此可……”公公道:“搜!”羽林衛立刻包圍了霄府,霄府的奴婢小斯嚇得都直不起腰來,過了半個時辰,幾十套甲胄便出現在霄延年的眼前。“這……這……”公公道:“霄大人,走一趟吧”霄延年道:“幾十套甲胄也不能說明本官要謀反,公公這是欲加之罪!”公公立馬有了怒氣,嗓子尖了許多:“這做沒做是您自己的事情,皇上查不查那是天恩,既然有了就是有了,您也彆狡辯了!帶走”霄夫人拉著霄延年道手“延年!不要走,公公!我夫君是清白的,我夫君是清白的!”公公回頭行了個禮帶著些嘲諷的意味道:“夫人,清不清白是看皇上怎麼想,霄大人的生死隻在皇上一句話之間,您和您的家人也不必想什麼辦法了。”霄夫人聽完便暈倒在前廳,霄家的下人一擁而上將霄夫人抬到床榻上,叫了郎中,紮了幾針才緩了過來。“母親!女兒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母親沒事,隻是你父親他……”霄祁道:“父親已經入了天牢,褚大人來過咱們家了,說朝中現在唯有他與琦王等幾個官員認為父親是清白的,其他官員都在上折子參奏父親。”霄祁道:“看來不隻是一個魏家想讓我們家倒台,這背後,還另有其人,不然事情不會這麼快開始的。”霄老夫人道:“看來,我們家真的要走到儘頭了!”房間內,所有人都掩麵哭泣,悲憫交加。
次日早朝
褚橙光正與一大臣爭辯“霄延年家中都搜出甲胄,還不是謀反?還有張尚書那封信,證據確鑿!陛下,臣以為因儘快將霄延年及其家眷定罪!褚橙光道:“大人也未必太著急了吧,幾十件甲胄就能定罪?一篇真假未定的信件可以定罪?陛下,臣認為,霄大人謀反一事尚未有確鑿的證據,不能定罪!”這時,隻見琦王開口道:“陛下,從案子開始道現在,未免也太蹊蹺了,為何霄大人要拉攏一個平時不與他相處的吏部尚書,為何在他上書要廢後後信中就有廢立皇後一事,兒臣認為,此事應該重新查看,交由南台江大人處理。”褚橙光道:“臣附議!”琦王的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這時魏淵成道:“陛下請恕臣大不敬之罪,臣以為,琦王這是在袒護霄大人,霄大人家中的甲胄不會說謊,信件的事情,自然是因為吏部可以向陛下提出升遷一事好讓他的人得到晉升,還請陛下三思。”琦王道:“魏大人,本王說的都是事實,信中提及廢後之事難道不是真的嗎?”“琦王 ,信件中為了誘惑劉大人當然要說出最大的好處了,想必是個人都會這樣寫吧。”龍椅上的皇帝道:“夠了!都彆吵了!霄延年居然做出這等丟棄國家臉麵危害江山社稷安危之事,朕不想再聽到他的事了!傳朕旨意,霄家家眷年滿十五以上的流放嶺南,家產全部充公!眾臣道“皇上英明!”琦王的臉上瞬間湧上一層不滿,見旁邊的褚橙光還要上諫,連忙拉住他“現下已成定局,我們誰都無法更改,你連命都不要了?”褚橙光無奈點了點頭。
霄府內
桂嬤嬤著急的跑到霄家人麵前,“夫人老夫人不好了!褚大人說陛下下旨,老爺被下獄了,霄家的親眷也要被流放!”霄府眾人立刻失了魂,霄夫人道:那怎麼辦,羽林衛眼下已經快要到了!”霄老夫人道:“桂嬤嬤,快給樺兒和祁兒換上小斯和婢子的衣服,往褚府跑,快去呀!”桂嬤嬤點了點頭,霄樺道:“那祖母,您和母親怎麼辦,我們不能看著你們去送死啊!”霄夫人道:“我與延年死也要一起死,他們要帶走我就帶走我吧,我不能負了延年!”老夫人道:“我是東昌府秦家的獨女,尊貴萬千,想必他們也不會多為難我一個老婆子,隻是你們兩個,一定要保重,快走!”說完桂嬤嬤便將兄妹二人從霄府後門逃走,逃到了褚橙光府上。
霄府中
老太太和霄夫人坐在正廳上,一群羽林衛衝了進來,為首的公公道:“夫人老太太,如今霄大人被定了罪,你們也難逃,聖上慈悲,隻是將你們其他人流放沒要了你們的命,老太太,皇上有旨,您德高望重,就不必遭罪了,隻是把您送去要去漠北的莊子上,讓您在那居住。”
說完便叫身邊的羽林衛“帶走!”羽林衛將霄府上下搜了個遍也沒找到霄祁和霄樺,公公問道:夫人,你們家的公子和小姐去哪了,為何不再府中,要知道,私藏逃犯可是死罪,您還是如實招來吧。”霄夫人沉默不語。
公公道:無妨,去稟告聖上,就說霄家的公子和小姐逃跑了!請陛下速速下旨捉拿!”隨著一霄府大門關上,封條貼好,霄家是真的落敗了。
霄祁和霄樺逃到了褚家後門,褚橙光帶著兄妹二人進入褚府,褚橙光歎氣“都怪我,沒有救出霄兄,害的他……”霄祁道:“大人,您也儘力了,眼下我兄妹二人隻能來投奔您了,我們不強求您,如果您願意收留我們我們不勝感激!”褚橙光道:“我自然不會趕你們走,我與霄兄乃是莫逆之交!”
不一會,一個小斯跑了進來。
“老爺,宮裡德妃娘娘派人來人傳了信,說陛下已經下旨搜捕霄小姐和霄公子,讓老爺做好準備”小斯把信遞了上去,褚橙光看了看信中內容道:“你替我多謝表姐,霄公子,眼下皇上怕是要滿城搜查你們二人,你們先去我城外的莊子裡躲一段時間,等風波平息我便謊稱你們兄弟二人是我的遠房親戚,來京中投靠我。”
霄祁道:“如此便多謝褚大人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今夜就走吧,免得東窗事發,我們再連累了您。”
“好,你們兄妹二人好好保重,來人!去準備馬車”
入夜,一輛馬車匆匆駛過大梵山,進入一個農莊內
“公子小姐,老爺吩咐了,您二位暫且居住在這裡,下個月就把您二位接回去。”車夫道
“替我謝謝褚大人”霄祁看了看桂嬤嬤道:桂嬤嬤,夜已深,你帶小妹先進去歇息吧。”
桂嬤嬤歎道“今天一天之內經曆了這麼多,拿老奴就先帶小姐去休息了,您有什麼事情叫老奴。”
霄祁點了點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爹娘還有祖母,我定要為你們報仇,為我們霄家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