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服過來 讓我進入極樂世界……(2 / 2)

房門突然被敲響,送來的卻是一份請柬,溫景接過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打開,最近有誰要結婚嗎?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然而打開的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全身的血淤一下子變冷了,精致的請柬上“文茫然”與“燕德”的字樣忽然變得刺眼,太過震驚,他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

可直到晚上文茫然都沒有回來,他大概已經了解了。

收拾東西要出門時,文茫然正好從外麵打開,從上到下掃過溫景,“你要走?”

“我繼續待在這裡不是礙事嗎?”溫景反問,見對方似乎還要回話,他馬上接著道:“婚禮我會去的。”

文茫然的手一瞬間握緊了,這幾天一直在搞這個麻煩事,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爹做主,還是……可本來他想著至少過幾天再說。

“婚禮我很抱歉,但……”

“我理解你,原諒你,現在我要走可以了嗎?”溫景說著示意文茫然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擺明就是不想聽自己解釋的樣子,怕再說下去兩人又是不歡而散,溫景還在養病,他也不敢刺激對方,隻好悻悻地放開手。

溫景離開後,房子顯得更加空蕩,他便又想起燕德那時候的話,“溫景不接受我,是因為他還沒到窮途末路之時,不能當低穀時的伴侶,我就要當他絕望時的救世主。”

抱著如此目的,燕德去遊說父親、學校甚至聯邦,他的父親本來對溫景印象還不錯,但對方受傷後父親就改變了觀念,不允許自己和一個有殘疾的向導在一起。

每天煩躁著,婚期竟也馬上就要到了。文茫然仔細想了一下,他對那次婚禮竟然都沒什麼深刻的印象,自己好像沒有參與過般,婚禮場地的挑選、婚禮上的裝飾、婚禮時穿的衣服……除了當時看著婚禮請柬上的“溫景”失神,再就是渾渾噩噩的日子。

溫景當時說是要來,最後卻也沒有出現,文茫然吐出一口氣,卻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遺憾的歎息,他隻是在想,如果溫景真的來了,這個婚禮還能繼續下去嗎?

結果溫景沒來,婚禮卻也沒有繼續下去,聯邦那邊緊急通知,被抓住的那個逃犯給出了一係列名單,名單上的人參與了人體改造實驗,按法律來算,那些人完全是違法的,而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溫景的父母。

可當時的當事人早已經全部死亡,完全死無對證,事情辦不下去。事情彎彎繞繞竟然到了他的身上,因為當時溫景是為了救他才被抓去人體改造,他需要去證明對方的確受傷失去行動能力,而非間諜故意苦肉計去參與人體改造。

可那完全是個兩難問題,因為他要承認溫景無罪,溫景的父母就要承擔一切指責,而要想保證溫景的平安,就隻能把東西都推給其父母。

——這件事情熱度高居不下,聯邦迫切需要一個行動來重新樹立威嚴,所以事實並不重要,他們隻需要有個靶子。

偏偏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兩次行動的負責人都是溫景及其家人……

他正煩惱的腦袋都要扣掉,開庭前一晚溫景忽然來拜訪了。他來求自己完成指控,不想自己的父母為研究犧牲死後卻還要受無妄之災,可……無論怎樣選,對他而言都是十分殘忍的事情。

多日的煩惱和高壓,還有各方的步步緊逼,讓他有點兒失去理智了,他看著麵前的溫景,一下子又覺得難受,當初為什麼要認識,又為什麼要玩什麼戀愛遊戲來炫耀,如果他們隻是陌生人,這會兒他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煩惱?

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又急又快,失手摔倒了旁邊的花瓶,溫景低頭去看時,他正好看到對方白嫩脆弱的脖頸。

“衣服脫了過來。”

“什麼?”溫景抬頭好像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衣服脫了,跪下翹起屁股來找我,我就答應你。”

溫景似乎愣了一秒,又垂下漂亮的眼睛,按照自己說的動作,語氣輕弱又好像帶著濕潤,“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