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這種一根筋的被罵了也不生氣,實際上現在她一臉懵圈,搞不好都沒聽清霍筠遇說什麼,努力眨了眨大眼睛,清醒失敗又要睡過去。
霍筠遇毫不留情地狠狠掐沈婧的臉,軟軟彈彈,觸感實在不錯,霍筠遇沒忍住又多掐了幾下。
但凡是活人被這樣騷擾都睡不下去,沈婧伸手想把臉上作亂的手巴拉下去,兩人的手交疊,霍筠遇內心湧起一股一樣的感覺,這小孩連手都這麼滑。
這時候的霍筠遇還是個正人君子,跟多年以後在床上作惡的禽獸還是兩個物種,霍筠遇壓下心頭的異樣,一臉冷酷地把沈婧從被窩拖出來。
沈婧被凍得一激靈,徹底醒過來,正常人被這麼鬨一通多少得發個脾氣,沈婧平時雖然脾氣軟,還是有點起床氣,不過今天實在心情太好了,氣不起來。
霍筠遇都做好準備要麵對這小屁孩的胡攪蠻纏了,見她一臉笑眯眯倒不由得愣住。
沈婧從枕頭下摸出自己藏了一晚上的禮物,獻寶似的捧出來,“這是禮物!我挑了很久的。”
在床上給霍筠遇送禮物的人很多,不過基本上是把自己作為禮物送出來,這樣正經送禮物的還是第一次,不過也是,正經人誰在床上送禮物啊。
打開盒子一看,是霍筠遇送人都送不出手的一塊表,看了眼沈婧向小狗期待主人誇獎一樣的眼神,霍筠遇麵無表情地摘下手腕上戴著的手表,換上這個透著股暴發戶品位的禮物,心裡默默想著,有時間要教一下沈婧怎麼送彆人禮物,就這個品位哪裡會有男人要她,又憨又笨連挑禮物都不會。
看著霍筠遇戴上自己挑的禮物,沈婧的狗狗眼更亮了,拉著霍筠遇開始絮絮叨叨她的偉大成就,她如何說服了她頑固不靈的爸爸讓她讀藝術,又如何克服艱難險阻地拿下了這個獎項獲得了兩千塊巨款。
明明就那兩件事,碎嘴子的沈婧嘮嘮叨叨念了半個小時還沒完沒了。
霍筠遇聽累了,半靠在床頭上,默默忍受耳邊的嘮叨。
沈婧毫不見外地靠到他肩膀上去,繼續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這個親密的姿勢讓霍筠遇不由得一愣,其實以前更親密的姿勢也有,沈婧從小就黏人得很,完全不顧及霍筠遇的冷漠與不耐,經常自來熟地往他懷裡撲。
隻是以前沈婧小小軟軟一個,現在青春期開始抽個子,雖然臉還是那張嬰兒肥的臉,霍筠遇還是沒辦法把她當小孩子看了。
高中現在不是都開設心理課了嗎,就沒有教兩性之間合理的距離之類的嗎,不過沈婧這個大學渣,也可能完全沒聽。
沈婧絮叨累了,窩在霍筠遇懷裡休息,聊了半天她的藝術夢想,心裡感動無比的滿足,覺得霍筠遇是最理解她的人,聽她說這麼多心裡話。
霍筠遇這邊沉思著,該怎麼給沈婧開展青春課堂,最重要的是教給她一個重要的道理:不能隨便上男人的床,也不能隨便往男人懷裡撲。
還沒等他想好怎麼開口,話癆沈婧又開始嘀咕了,霍筠遇不禁頭皮一麻,怎麼會有人話這麼多!
“哥哥,聽說你在自己創業,是不是很難啊?”
霍筠遇想了下自己下個月就發不出工資的公司,模棱兩可說:“也還好。”
沈婧很驕傲地說:“我就知道,哥哥這麼厲害,怎麼會做不到呢,爸爸在亂講!”
“你爸爸說什麼了?”
沈婧氣憤道:“他說你看上去沉穩,其實也不過是小孩心性,在瞎鬨著玩呢!爸爸他懂什麼,他都沒開過公司,就是在幫人打工,還說我也在瞎鬨,學什麼美術,學美術怎麼了,媽媽當初就是學美術的,我們吵了一架後他就不回家了,我才不管他呢,媽媽讓我自己選,想讀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