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灣首先懷疑自己聽錯了,看著霍筠遇平靜冷淡的眼神漸漸覺得羞辱,她用最後的尊嚴維持著平靜,但是站起來時顫抖的手還是暴露出她的情緒,薑灣也想說一些話羞辱回去,但是太過激動下感覺大腦都是空的,無法組織出傷人心的語言,霍筠遇冷淡得像是麵具的表情也讓她懷疑是否有語言可以傷害到他。
薑灣拿起那個幼稚可笑的皮卡丘杯子,將裡麵的劣質咖啡潑到霍筠遇臉上,她幾年的隱忍就是個笑話,一味的退縮隻換來今日的羞辱,她是薑家的大小姐,霍筠遇怎麼敢這樣對她。
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薑灣才允許眼睛流下淚來,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她等了幾年才等到的,為什麼一切突然這麼糟糕。
她搞砸了,她還是沒能忍下來,她不應該潑霍筠遇咖啡的,本來事情還可以挽回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是嗎?
男人三心二意是正常的,現在在乎那個人,幾個月後就好了,她不該這麼衝動的,可是軟弱對霍筠遇有用嗎,她就是一直順著他才招來今日的羞辱,這次要強硬些。
今天章知雅家裡有事不能加班,沈婧也就給自己放了個小假期,那霍筠遇一整天都不知道去哪裡,領導一個兩個都不在,她一個小蝦米早點下班也情有可原吧?
沒了豪車接送回家,沈婧就自己走回去,其實住得真的很近,她都懷疑霍筠遇單純是為了炫耀幾輛車才天天開車上班。
住在市中心壞處就是路邊沒有小吃,這麼溜達回去手裡如果有幾個烤串多好,人生簡直就圓滿了。
打開門沈婧一下子就看到淺色沙發上沾了礙眼的汙漬,不會是她的姨媽沾上去了吧,早上走得匆忙沒留意,沈婧湊近了看,害怕待會被霍筠遇發現又要罵人,這沙發上個月剛換的,前一個沙發被她吃冰淇淋時不小心弄臟了,明明擦乾淨就能用非要換,還找機會罵她一頓。
顏色也不像是姨媽血,沈婧把鼻子湊近聞,霍筠遇從浴室走出來就看見這一幕,“你在做什麼?”
沈婧抬頭看著他,“這沙發臟了。”
“嗯,我已經找人送一個過來,你待會記得給他開門。”
居然不罵她,看來是霍筠遇自己弄臟的,沈婧一下子就神氣起來,像霍筠遇上次訓她一樣裝模作樣訓回去,“你怎麼回事啊,吃東西還能弄倒,都多大人了。”
霍筠遇看她得意得眼睛都眯起來,走過去揉了下她軟軟的頭發,“乾什麼,想教訓我呀。”
沈婧小心地抬頭看他,注意到他情緒不太對,討好地說:“我今天有在認真工作,你可以問章總監,他還誇我了。”
霍筠遇的手放在她頭上沒收回,“嗯,很乖。”
沈婧看在他情緒不好的份上,容忍他把自己的頭發弄亂,“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飯,給你嘗嘗沈大廚的手藝。”
“不做飯了,冰箱裡沒東西,本來想給你做頓飯的,出去吃。”
沈婧感激空空如也的冰箱,霍筠遇的廚藝就不是正常人能消受的。
開車的時候霍筠遇問她:“想吃什麼?”
“炸串。”
霍筠遇:“那就吃日式燒鳥。”
沈婧眯著眼睛看他,“這是同一樣東西嗎?”
“日本鬼子的炸串也是串。”
沈婧:“那是烤的!都沒有炸串的靈魂。”
“給你吃雞的屍體就不錯了,還想吃它的靈魂。”
要不是他開車沈婧就要打他了,“還吃不吃啊,好惡心。”
真正到了餐廳沈婧吃得比霍筠遇都多,一個勁地說好吃好吃。
霍筠遇看著這個吃貨歎息,“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沈婧舉著燒鳥串,嘴角旁邊還有油漬,蠢兮兮地問他:“你說什麼?”
霍筠遇用紙巾給她擦乾淨,“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