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越輕輕歎息,跟喝醉的人沒辦法講道理。
“意思是,你該睡了。等你醒了,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他邊說邊想把人往床上擺,安怡瑾卻一個激靈又彈起來了。
“解釋?解釋什麼?你怎麼那麼傻?看不出來,我在追求你嗎?”
霍斯越忍不住笑了。“剛才還沒有,現在看出來了。”
安怡瑾一聽,咯咯咯地笑,賊兮兮、賤嗖嗖。“霍斯越,你喜不喜歡我的追求?你喜不喜歡親親抱抱舉高高?”
霍斯越被她這小表情挑逗得有一秒鐘的呆滯,刀鋒般的喉結來回滾了滾。
安怡瑾卻又得寸進尺地捧住了他的臉,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一扇一扇,黑黢黢的眼眸盯著他的嘴唇一瞬不瞬,潮潤的小舌頭甚至還順出來沿著櫻桃似的嬌嫩小嘴舔了一圈。
“霍斯越,你的嘴唇一定很好吃,我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嘗一口。”
她貼得實在太近了,口中桃子啤酒的甜味撲麵而來,合著她少女般的馨香。
“安怡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霍斯越沉聲,隨著喉結滾動速度的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
安怡瑾一臉壞笑。“我知道啊。我想讓你傳染感冒,我想讓你也嘗嘗我呀。”
說完,剛才還軟得跟塊豆腐似的人,便照著男人的嘴唇就一個猛子紮了過去。
磕!
牙齒撞到肉。
“好痛!”
安怡瑾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霍斯越此時則是被安怡瑾直接撲倒在了床上,下意識地不敢亂動,生怕把坐在身上的丫頭掀翻到床底下,隻得哭笑不得地輕捧安怡瑾的臉。
“讓我看看,受傷了嗎?”
安怡瑾鬆開手,戳了戳自己的門牙。“麻了。”
“嗬——”
那吃痛的滑稽表情,直接讓霍斯越笑出聲來,可隨他的動作,一絲血線從他的唇角流出來。
原來受傷的是他。
這下輪到安怡瑾笑話他了。
霍斯越用舌尖舔了舔,果然嘗到一絲血腥,抬手想要蹭掉,卻被小妮子抓住了手。
“我幫你好不好?”
她舔著唇角兩眼放著金光,仿佛是千年未嘗到人血的吸血妖精,下一秒又是一個猛撲……
那原子彈似的衝勁兒,即便是慣常處變不驚的霍斯越也嚇得一哆嗦。他眼明手快,將人一整個環抱住,直接翻身跟她換了個姿勢。
現在是他把安怡瑾壓在身下了……
都這個姿勢了,安怡瑾還盯著霍斯越的嘴唇咬舌頭,那嬌滴滴地媚態,就像西湖邊的小青蛇。
從前,霍斯越怎麼沒發現安怡瑾這丫頭這麼會撩人?
不對。在兩個月前,在海博酒店的大堂裡,她就有過這樣的姿態,可當時演技成分更多一些。
……如今……這磨人的骨頭……勾得他肝顫。
“小瑾,不玩了。”
他壓著安怡瑾不老實的腰肢,雙手虛握住她一直想逃脫的小手。
安怡瑾九曲十八彎地“嗯”了一聲。
“我沒玩,我今晚就隻打算跟你做一下病毒交流。”
“那明晚打算做什麼?”霍斯越抓她語句裡的症結。
安怡瑾嘿嘿笑得醉眼迷離。“等我明晚買好套……”
她一邊說還一邊揪著他的襯衫扣子,一邊還順著襯衫扣子不住地朝裡瞄胸肌……
霍斯越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倒抽涼氣之際,安怡瑾居然直接掙脫了他的束縛,再一次攀住了他的脖子,竟還能脫開一隻手,去摸他滲血的嘴唇。
“這口紅色號,有點好看。”她讚歎。“讓我也試試。”
說著,她就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觸感,這男人的嘴唇居然像是冰激淩。
安怡瑾瞬間又笑了,咯咯咯地眸若燦星。“霍斯越,你真好吃。”
霍斯越真的要敗給這借酒撒風的小丫頭,眉稍挑入天際,他終於忍不住扯出一絲壞笑。
“霍太太特供。”
二十九年來,心底的躁動,第一次無法抑製。
那一瞬,霍斯越忽然什麼也不想管了。
他粗魯地扯下鼻梁上的眼鏡,呼吸粗重,嗓音酥啞,既危險又極具誘惑力。
“還想不想吃?”
當然!
安怡瑾開心地天花亂墜。
“想……唔!”
桃氣啤酒味的冰激淩……
真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