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周可以算得上是沈佳夢開學以來最忙的一周了,每天早上上課,下午做作業,晚上還要和茶悅他們一起為演出做準備。
悠閒了太久,以至於突然忙碌起來,沈佳夢甚至有種回到高中的錯覺。好在每天有茶悅接送上下課,不至於還要在通勤上花費太多時間。不過每次他都會在商業街入口下車,然後走路回去,以免張深看見了又心情不好。
有天晚上沈佳夢將近12點才回到,居然還看到張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喝可樂。沈佳夢調侃對方說是不是在等他回來,張深卻一聲不吭,隻凶了他一眼就關門上樓睡覺去了。
為演出練習的事沈佳夢沒說實話,隻跟張深說留校做作業。本來茶悅也賊兮兮地問要不要邀請張深來看表演,但他一想起張深見了茶悅後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就有點頭痛。
茶悅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方越氣,他就越想逗對方。兩人見麵就跟貓見了狗似的,沈佳夢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避免這個麻煩。
反正張深想看他彈的話,問茶悅借個吉他彈給他看也不是什麼難事嘛。
演出定在一個周六的晚上,10點開場。茶悅提前去了酒吧做前期準備,沒人接送沈佳夢,他和張深一起吃過晚飯就提前出門了。
正值深秋,吹來的晚風都添了幾分涼意。沈佳夢緊裹了一下長袖外套,加快了腳步。
酒吧離商業街有一段距離,沈佳夢坐了二十分鐘公交車還走了好一會兒的路,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和他預想的喧鬨氣氛截然不同,麵前是一家深居小巷裡的隱蔽酒吧,門前立著一個寫著店名霓虹燈牌。入口有通向地下的旋轉樓梯,暖黃色的複古吊燈裝飾著兩邊的牆壁,牆上用中日雙語寫著一些酒的名字,還貼了些充滿昭和氣息的宣傳圖。
要不是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迎賓服務員,沈佳夢甚至都以為自己走錯了路,來了什麼日料店。
“哥哥晚上好~是來喝酒的嗎?”
服務員一聲非比尋常的稱呼嚇了沈佳夢一跳。對方身高不算高,穿著短款的燕尾服西裝,一頭柔軟的茶色短發蓋著張稚氣的臉,水靈的眼睛眨巴著,像一隻可愛的豆柴。和沈佳夢相比,確實看起來年紀更小。
“晚上好,我是來演出的,這是我的演出證。”
沈佳夢禮貌遞上證件,服務員仔細檢查了一下,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印章,牽起沈佳夢另一隻手,在手背輕輕蓋了個印。是兩瓶啤酒的瓶頸扭在一起的圖案,在不太亮的門前冒著盈盈的綠色夜光。
“好的,希望哥哥表演成功,玩得開心哦~”
服務員不經意地揉了揉沈佳夢的手,給他推開酒吧的門後就放手了。
沈佳夢一邊扶著扶手往下走,一邊尋思著服務員這種能聽出波浪號存在的語調怎麼有點似曾相識。旋轉樓梯看著好看,走起來卻讓人暈乎乎的,好不容易走到底,一個黑影飛撲過來掛在了他身上。
“你好久哦夢夢哥哥~~~~!”
原來是跟茶悅一樣的語調……
沈佳夢恍然大悟,頭痛地拽下身上的大型掛件,還沒來得及開口,立馬又被對方拉著一頓左拐右拐,來到了後台。
“快!來換衣服!造型老師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