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片刻,又瞬間熱鬨了。
好家夥,江煙一開口,瓜來了,這些八卦小姐妹紛紛打起了精神,熬夜不重要,吃瓜才是正道。
白煙愣了,蕭幕雨也愣了。
這江煙,竟還能這般無理取鬨……
看來傳言說她任性,還真不是一般任性。
白煙的猜測果然沒錯,江煙還真的盯上了蕭幕雨。
隻是為什麼他也給參雜進了女兒家家的矛盾啊??
“我不畫!”
白煙率先拒絕道。
“憑什麼?你都為她畫了像,為什麼不為我畫?還是說,你們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江煙這話明顯是惱怒了,沒有什麼道理,但吃瓜群眾就愛看這種。
“沒有什麼關係,白煙道人不過是我在北雲山莊修習時的……朋友”
她本想說師兄,但白煙是平玨道長的關門大弟子,這一消息要替他保密,蕭幕雨立馬改口。“這副畫是我托他幫我畫的。”
蕭幕雨直接解釋道,雖然她很不想理會發脾氣的江煙。
然而這解釋在江煙看來是蒼白無力的。
“朋友?我跟白煙也是朋友,為何他不幫我畫?”
蕭幕雨無語,心想:他不給你畫,你問他去啊,問我乾嘛……
但看到白煙似乎很為難的樣子,也是,被這麼一個大小姐纏上,的確很為難。
算了,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乾脆就在她的規則裡打敗她,這樣才能讓她閉嘴。
蕭幕雨也看出來了,白煙不想給江煙畫像,江煙萬般糾纏就是想看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
“師姐,大家都累了,我為大家表演一曲山語,作為聚會的尾聲如何?畫像呢,我也會,要不,我幫你畫?”
蕭幕雨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瓜有點硬,強行吃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回家。
江煙一看蕭幕雨妥協了,輕笑一聲,抱著雙臂坐下。
她把白煙邀請過來,就是想讓他看看,這個蕭幕雨是個不通音律的音癡。
蕭幕雨走到台上,手中出現一支玉笛。
她先試著吹奏了兩聲,果然,這兩個音是左的。
台下聽著這兩聲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蕭幕雨長得那麼靈秀,怎麼吹個笛子呆呆的。”
聲音不大,但由於殿內很安靜,所以大家都聽得很清楚。
江煙微微翹起了嘴角,等著好戲上演。
白煙則靜靜看著台上的蕭幕雨,隻見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又將玉笛執起。
清脆的笛聲再次響起,急促卻不帶任何的旋律。
有人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哪裡來的鳥叫?”
笛聲柔和下來,似清風掠過山林。
“她這曲子叫什麼?”
聽慣了優美婉轉的旋律,這不帶旋律的擬聲表演讓大家有些新鮮,有人開始問起名字了。
“好像叫山語。”
笛聲又暗淡了下去,一下兩下似泉水叮咚。
漸漸的,商音和角音纏繞交替,越來越強,把整個氣氛推到了高潮。
雖然隻有這兩個音,卻彆有一番風味,像是山間旅客的孤寂歎息,又像是劍客在竹林暗刃相對。
所有人正在想象時,笛聲戛然而止。
眾人反應了幾秒,隨後掌聲轟然而至。
白煙滿意地看著台上的蕭幕雨,在一旁鼓掌,隨後看向江煙。
本以為她可能要發脾氣,結果她反倒是安靜了下來。
蕭幕雨這一曲,雖然不能展現高超的技藝,但卻顯現出了她驚人的音樂表現力,從中看出,她並非音癡,相反,她很懂得該如何運用音律和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