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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六點,外麵的世界還是一片黑色,大鐘聲準點響起。
鐺——
傅白夜被這一聲嚇起,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遠處高塔上的大鐘敲響,六次的撞擊後鐘聲回蕩,傅白夜整個人不好,再次躺下,感覺聲音還在腦海中回響。
睡到八點多醒來,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反應過來自己在赫連真家且錯過了吃飯時間。
爬起床梳洗下離開,李嬰幫他熱了些吃食,告訴他赫連真去訓練,讓他先在客廳看下電視。
傅白夜在客廳坐了會,見無人在附近便離開。
獨自走出屬於赫連真家的小院子,四周同樣構造的四合院,走在小道上看著兩側的牆壁,外觀上看完全沒有任何區彆,各自小家的主門上貼了門牌號碼用於辨認。
傅白夜無語,感覺到死板及冷清。
離開居住區來到一塊寬廣的空地附近,鋪砌著白色的方型石磚,固定四方的四根粗壯的白石柱,難得見到的其他人聚在一起。
空地中心有個小擂台,上麵有幾個人在打架,遠遠看見被一個身材壯實的青年壓製著打的赫連真,台下一群起哄看戲的人。
傅白夜遠遠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變化,雙目冰冷注視著前方穿著清一色白衣的俊男美女。
這是什麼……
傅白夜隻是看了會便轉身離開,繼續欣賞山莊的風景。
諾大的庭院,布滿了白雪,屹立在中心的假山,假山後的池塘,結冰的水麵,造型獨特的假石靠在一側牆壁,另一側栽種中竹子,枝葉上的絨雪壓彎了細枝。
堅朗的白發老人在庭院中緩慢的打拳,睹見陌生的少年便笑著詢問。“哈哈哈,真是稀客。孩子你是誰啊?”
“老爺爺你好,我是赫連真的同學,因為寒假旅行計劃,暫時借住這裡幾天。”傅白夜禮貌地回答。
“哈哈哈。”老人繼續笑著,“小孩子就是好,富有勇氣和同理心,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當不知道好。”
這個老頭,在警告我。
“這樣嘛?”傅白夜一副不明所以依舊笑容滿滿天真爛漫的模樣,“我不太懂爺爺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挺喜歡赫連真的。”
傅白夜說完轉身離開,不想繼續待著。
傅白夜到處逛,不想與人正麵交集而選擇躲閃路人,不知不覺來到後山,地麵打了高低不一的樹樁,練功用的十幾個木人樁,堆放在角落的冷兵器,遠處的兩層式庫房。
“你在做什麼?”
陌生的聲音響起,傅白夜驚嚇地轉身見到一黑色短碎發青年,穿著單薄黑色高領衫及運動褲。
“大哥,你不冷嗎?”傅白夜關注重點是青年在下雪的大冬天裡穿著過於單薄。
“隻要多鍛煉,身體就能夠熱起來。”青年露出潔白的牙齒,及燦爛爽朗的笑容。
那要做怎樣強度的訓練啊?
傅白夜本就不愛鍛煉,乾什麼也隻有三分鐘熱度,持續性不高,對這種熱衷於強化體格,專注變於熱愛的行為,因為自己做不到而難以理解。
“真少見,這個時間竟然會有陌生人。”青年笑著逼近傅白夜。
傅白夜感覺到青年施加的壓力,跟剛剛那個老人常年累月戰鬥積攢的力量不同,他是靠自身體格及對力量的自信給人製造一種壓力。
“你好,我是高原,是赫連真的同學。”傅白夜微笑回答,不管對誰都是如此,感知到這個山莊的人對赫連真抱有複雜的情感。
“阿真的同學?”青年一愣,態度上有所轉變,對赫連真的稱呼有幾分熟絡親昵,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帶著不快,“真是意外他竟然會邀請人來。”
“其實是我強行跟過來的。”傅白夜尷尬回答。
“沒事沒事。”青年不在意地擺擺手,抓起地上的粗繩,長繩後綁著笨重的石塊,拖著它前行,“隻是不要到處亂跑就行。”
“過幾日要封山,要在那之前離開。”青年提醒傅白夜,奇怪的話語讓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