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來這裡……”

傅白夜詢問被他抓著一隻手的白銀，追問她不顧性命跑來這的緣由，“你在渴求什麼，在期望什麼，想要知道什麼……”

“白夜？”白銀呆愣地看著傅白夜，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救下自己。

“你的目的應該隻有聖劍而已，其他人如何隻會影響你。”傅白夜不解白銀做這種事的行為，對所有人過於冷漠的她，不打算與任何人深交，以為會為了目的更加堅決的讓自己冷酷無情。

白銀震驚，少年清楚自己的目的，但是不知道他的意思，心情更加複雜，茫然急躁的讓自己厭惡。

白銀記得自己想要幫赫連家，想要見證赫連家的結局自己過來的。

見證……

見證什麼？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們相似？

內心仿佛抓住了什麼突然間又消失，深知外麵王級的危險，自己有重要任務在身卻還是跑了出來，時刻處於混亂狀態，不明白自己的行為。

“你什麼都不知道，隻能歸咎於同情罷了。”傅白夜冷漠的表情，言語間卻帶著淡淡的憐憫，“真可悲。”

這句話如同沉重打擊到她，她現在的狀況確實一片混亂，唯一清楚的是她很在意這個家族，腦海中總是浮現族人的身影，以及空洞的雙目，就跟自己一樣。

“啊！”

傅白夜鬆開了手，白銀下落，眼看就要落回蛇堆中再次被吞沒。傅白夜手中的聖劍劍身破碎，先她一步集中破壞出一小塊區域，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狼狽起身見附近的蛇不敢靠近自己，抬頭看見少年俯視著她，手中的聖劍恢複原本的模樣。

“人總是這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猶豫不決，卻又為了一時衝動，有時候為了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想知道的答案去拚命。”傅白夜繼續說著，看著她露出不解驚愕的表情。

“得到結果，卻追尋不到想要的答案，什麼都改變不了。”

“對一切合理認為異樣，說不出問題，也反抗不了。”

“總覺得哪裡有錯，但是不應該有錯。”

“在目睹赫連家後異樣感增加。”

傅白夜下降到即將碰觸地麵的高度，對著白銀像之前對愛洛和赫連家族一樣，如同揣測她們內心行為的話語，最後直擊她此刻行為真正意圖。

“你在質疑著你的人生，你的信念，你的主人。”

“你知道什麼！”白銀露出驚恐的表情，急忙大聲否認，“我並沒有！”

“我不知道。”傅白夜回答，他也不清楚自己做這些對不對，自己仿佛在乾涉他們的人生，讓他們朝自己所指的方向前進。明明隻是人生中的過客甚至對她們的過去點點滴滴並不了解，隻是通過接觸和星眸的信息而去判斷，看起來改變了什麼，救了他們，但是自己卻多了幾個心結。

這樣做對嗎？

說這些真的好嗎？

……

這些話語一直纏繞著他，對於特殊存在的他而言，他們命運改變不過是小小的變動，不該在意，但是他卻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開始陷入囹圄中。

“我對你們的事並不清楚，但是……”

“人類的靈魂如同星光的細小縮影，小小的變化便足夠讓光芒搖曳變化。”

傅白夜注視著白銀，這個被標記著魅惑卻又顯示質疑的奇怪少女，不過是個傀儡。無法坐視不管，而選擇繼續說著，蠱惑著，引導著。

“想要知道什麼，想要證實什麼，想要改變什麼，必須要有覺悟。”傅白夜一臉嚴肅，話語讓白銀處於震驚狀態無法反應，“舍棄一切，背棄一切，才可能將一切翻轉過來，哪怕隻有自己一人，也要做好步入絕望眾人之失亡命中斷的覺悟。”

“！”與他們相處後漸漸感覺到的異樣，像抓住什麼線索般，追尋著不存在的光而做出相反的行為，現在的言語讓她混亂的無法喘息，感覺如果不做點什麼“大逆不道”“不被允許”的事，永遠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