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夏天 “科迪莉亞,……(2 / 2)

Summer Wine 圓形勾線 3035 字 11個月前

科迪莉亞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戴安娜把她扶到馬上,為了防止她掉下去隻能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

科迪莉亞對這一天的最後印象就是戴安娜的呼喚,所以當她醒來看到滿是怒容的父母後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她想說話可是開口卻沒有聲音,她痛苦地咳著,這讓她的母親喂了她一杯杯水。

等她徹底清醒已是三天後,她詢問父母戴安娜去了哪裡,他們對此閉口不言。她又問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的父親冷哼了一聲說:“什麼時候?在那個瘋女人把渾身濕透神誌不清的你帶回來的時候!”

“父親!”科迪莉亞已經開始痛苦了,她有預感她的父母一定對戴安娜做了什麼。“郊遊是我提出的,我們隻是沒有預料到那場雨......”

她的母親看向她:“彆告訴我你滿身的酒味也是你自己搞出來的。”

“是我!都是我的主意。”科迪莉亞用力辯解著,可他們的下一句話很快擊潰了她:“那她作為教師為什麼不阻止自己的學生飲酒?”

她的母親看向她,眼裡滿是失望:“好了科迪莉亞,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你需要到閣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至於戴安娜,你隻要知道你們再也不會見麵就足夠了。”

她跑上了閣樓,崩潰地捂臉痛哭。“科迪莉亞,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因為一己私欲毀了一個人。”她在哭了兩天後意識到自己不能消沉下去,她必須知道她的父母對戴安娜做了什麼。

她開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做以前的乖乖女,在她的父母提起“戴安娜”這個名字的時候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不久她的父母又要出門,她終於找到機會,偷偷溜進書房,在堆滿了信件和報紙的書桌上瘋狂尋找“戴安娜”這幾個字。她找了一天,終於在一封信中看到了她的名字,戴安娜的名字以及遙遠的坎特伯雷。她想,她的父母一定用了手段把本該在這裡的戴安娜送到了坎特萊特。但她又鬆了一口氣,至少戴安娜還活著,她們總有見麵的機會。她把信重新裝好,將書桌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這幾天她難得心情不錯,坐在鋼琴旁彈著她最喜歡的曲子。她希望窗外的風能將她的思念帶到坎特萊特,帶到那個有著黑色卷發的女孩身邊,告訴她:“我很想你。”

科迪莉亞有些累,她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密密麻麻的字讓她有些頭暈,她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喚醒她的是父母回來的聲音,她去迎接他們,卻發現他們臉色都不太好。卡斯伯特先生的頭發似乎變白了一些,他的夫人和他一樣都是愁容滿麵。

科迪莉亞從他們的口中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戰爭”“坎特萊特”“死亡數千人”,她的心顫了一瞬,顫抖的詢問她的父母在談什麼。卡斯伯特夫婦對他們的女兒歎了口氣,用沉重的語氣告訴科迪莉亞兩黨在坎特萊特起了衝突。

後麵的事科迪莉亞完全聽不進去,她隻知道坎特萊特爆發了戰爭,而戴安娜就在那裡。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掩麵痛哭。

科迪莉亞又在做夢,她很清醒地意識到這是夢,因為戴安娜正坐在她旁邊,手裡翻閱著不知名的書籍。科迪莉亞伸出手想觸碰她,可在她靠近的一瞬間原本微笑著的戴安娜突然渾身是血,眼中滿是憎恨,仿佛在說是科迪莉亞導致了她的死亡。科迪莉亞從夢中驚醒,她大口喘著氣,戴安娜滿是憎恨的眼神始終映在她的腦海中,她忘不掉。

科迪莉亞跪在床前虔誠祈求,祈求戴安娜能平安無事。

之後的她每天都去教堂,生活在這個鎮子上的人每天都會看到卡斯伯特家的小姐去教堂,他們對她的稱呼也由“卡斯伯特小姐”變為了“卡斯伯特女士”,最後變為了“卡斯伯特奶奶”。她用儘一生向上帝祈禱,死亡來臨的時候她撫摸著自己花白的頭發,從眼中流下了最後一滴淚水。

“上帝啊,如果有奇跡,請一定將它降臨在戴安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