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判安買完醬香餅去找祿正沂,剛踏進門,就見祿正沂緩緩靠近一個大爺,湊得挺近,周圍人也不多不擁擠,靠這麼近顯得很刻意。
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那大爺放下裝了幾個水果的袋子,就往裡麵其他水果攤走。
祿正沂嘴角一勾,揚起的笑意異常得瑟。
“怎麼了?”謝判安走進一見購物車裡的西瓜,果然還是買了啊,無奈道,“山竹不吃嗎?”
“吃啊。”祿正沂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控製不住。
謝判安正要讓老板給個袋子,祿正沂拉著謝判安就走,“去裡麵買!裡麵的便宜態度還好,他也就占著地理位置好,叫價又高態度稀碎。”
謝判安隻得跟著祿正沂到指定的位置,挑起了山竹,旁邊的大爺正是剛剛祿正沂低語的那位,大爺咧著嘴笑道,“你這小夥子還怪好的,要不是你說這麼一嘴,我還被搶去了錢呢。”
“是吧大爺,彆買他家的,怪坑人的。”祿正沂笑的都能看到兩排潔白的牙齒,眼睛還時不時地盯著門口的攤位,看到來客人時連忙撇下閒聊的大爺,“大爺彆說了,我要去拯救其他被騙的人了。”
謝判安看著祿正沂腳步快的都要跑起來了,微笑的同大爺打著招呼,“大爺好,這是怎麼了?”
“哦哦,那個攤位賣的更貴,貴了整整一塊啊,這不是搶錢嗎!”大爺樂嗬的挑水果,“多虧了那小夥子剛剛提醒我呢。”
祿正沂忙碌的奔走,精確的瞄準好每一個客戶。
謝判安買好東西,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在商家發火打人前把惡魔拖走。
祿正沂得意的嘴角就沒下去過。
給他爛果還想道德綁架他,嗬嗬,就得讓對方知道什麼才叫做沒有道德!
謝判安無奈的搖頭。
結賬的時候,祿正沂才知道什麼叫一個頭兩個大。
東西倒是不算多,就是一袋大米和一堆菜和水果,搬倒是搬的走,就是祿正沂嫌棄舉止滑稽。
停留在十八歲的年紀,祿正沂還是個非常在乎臉麵與帥氣風度的少年。
不然也不會天天把謝判安那幾件風衣顛來倒去的換著穿,就是不肯穿個普通短袖。
祿正沂看著謝判安,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實在是沒肉啊,看著就不像是會乾活的樣子。
祿正沂嫌棄地撇嘴搖頭,又看著一堆東西,心裡莫約預估了一下,他一手扛著大米,一手挽住西瓜,再把七七八八的袋子掛在手指頭上。
隻要謝判安給他買一個口罩,他可以勉強不讓謝判安拎東西。
謝判安對上惡魔的視線,見人眨眼睛眨的那叫一個歡快,也沒懂是個什麼意思。
兩個人無聲對視的模樣,在收銀員的眼裡宛如兩個智障,要不是兩長得算好看,略帶有點基情。
收銀員彎著嘴角弧度,已經開始腦補兩個人在眼神交流,購買收銀邊什麼類型的‘氣球’。
“你好?”謝判安見收銀員好似眼神放空,不知道是不是發呆了,可那嘴角的微笑略有些瘮人。
“啊,在,”收銀員的大腦還在回顧昨晚看的花市小說,一時間沒回過神來,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得一抖,連忙道,“請問是需要送貨上門嗎?”
“對,麻煩送到這個地址。”謝判安將手機遞了過去,給的是酒吧的地址,到時候他開車回去,畢竟他現在住的那個地方不算安分,陰氣太重,若非必要普通人還是不要去的好。
收銀員連忙打開係統輸入,一邊還懊悔了下,垃圾小說挖坑又跑路,害她抓耳撓腮找代餐,一宿都沒休息好。
等謝判安付完運費再回頭的時候,祿正沂已經不再看謝判安了。
此刻祿正沂覺得莫名的羞恥,他還在這裡構思該以什麼的姿態去搬運的時候,謝判安已經刷完卡了。
該死的有錢人。
當初祿正沂也是不愁金錢的小闊少,他爹媽到處旅遊不管他,卻從來不缺少過生活物質。
想當初還抱怨過父母隻知道掙錢不陪伴他,沒有給過他一個完美的童年而深感遺憾。
雖然當初他父母隻是出去玩耍不帶他而已,跟掙錢沒什麼關係。
相對無言的兩個人走在路上,謝判安還是思考剛剛祿正沂是什麼個意思,而祿正沂則是在思考掙錢的事情。
也不能就這麼死乞白賴的一直吃謝判安的用謝判安的……不對啊!
祿正沂腦子一轉,不對勁啊,謝判安現在是他的契約奴仆啊!
祿正沂老是忘記這麼一茬,都怪謝判安的行為太日常了,讓他一點惡魔的感覺都沒有。
不過主子沒有奴仆有錢是不是不應該啊?
祿正沂剛張嘴要舊賬重提,就被尖銳的吵鬨聲打斷了思路。
“你們是誰啊?!為什麼搶我的孩子!”婦女死死地抱住孩子,坐在地上怎麼也不起來。
“不是,你有病啊大姐!”另一個女人拖著孩子的雙手,卻也不敢太用力。
旁邊的男人皺眉,手死死地扯住婦女的肩膀,卻沒敢有其他動作。他剛剛試圖用力了,這個瘋女人居然死死的賴著,被拖得在地上磨都不肯鬆手。
“甜甜,報警。”男人雙手都搭在婦女的肩膀上,用力按住婦女,同時提防著婦女有什麼鬼主意和其他動作。
“報警?怎麼了怎麼了,”周圍路過的人聽到立馬湊上來,還沒等其他人開口說話,立馬就道,“居然敢搶孩子!你們這兩個人販子!穿的人模狗樣的出來乾這個勾搭。”
一嗓子喊得比地上那婦女還大聲,立馬吸引了其他路人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道,“大白天的,這麼明目張膽!”
“人心險惡啊。”
“穿的這麼騷,不會去當雞,這比搶孩子掙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