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判安對空中的罵罵咧咧充耳不聞,輕巧地拍了拍手,“拘靈,帶走。”
空氣中隨著湧動出風聲,謝判安直言道,“出意外的話,就上報扣你們工錢。”
牛頭馬麵癱著張臉,操著聚魂鎖去勾牽惡靈,嘴裡還不樂意道,“自己沒工錢,還想克扣我們的。”
“黑心的資本家,惡臭的嫉妒心。”
謝判安默默聽著也懶得說什麼,確認那惡靈不再具有破壞力,果真如他猜想的一般,也不打算管了。
反正他的分內工作搞完了,可以下班回家。
看著昏死過去的郭昭,謝判安略微頓住了腳步,扭頭去看牛頭馬麵時,那兩已經飛速拘魂跑了,生怕多呆一會要多乾點活。
飛來的遊魂鳥剛好看到這一幕,毫不遲疑的嗤笑出聲,“嘎嘎嘎嘎嘎,人品敗壞。”
“來的好不如來得巧。”謝判安指了指地上的郭昭,表示交給遊魂鳥了。
頓時遊魂鳥也罵罵咧咧的不樂意,謝判安拍醒時寬就喊人下山。
時寬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天亮了?”
“到地府了。”
嚇得時寬一激靈爬了起來,看到是謝判安後才放鬆了下來,不屑道,“怎麼?你也一塊下地府了是吧。”
謝判安似笑非笑的說道,“看到我還真不好說。”
山間樹大而茂盛,遮蓋住陽光顯得陰森森的,在對上謝判安的表情,時寬沒忍住打了個寒戰,“彆……彆嚇我啊。”
本就微胖的體型,害怕間更是顫抖的行動不便。
“沒事了,回去。”謝判安示意人跟著自己走。
時寬還有點懵地跟著謝判安,疑惑的往後看了眼,小聲道,“不太對啊,不應該有一隻老大的蛇,然後還有個道士兩方對鬥什麼的嗎?”
“什麼東西?”謝判安眼中帶著疑惑的看向時寬,直視時寬滿是驚嚇亂轉的眼珠。
一時間時寬忘記了眨眼,仿佛被什麼黑洞吸引住了一般,慢慢的時寬眼中害怕消失的一乾二淨,還疑惑地撓了撓腦袋,摸了摸腿,奇怪道,“怎麼才走了一點路,我感覺好累,而且怎麼腦門上摸著黏糊糊的?”
“出汗了吧,缺少鍛煉。”謝判安在前頭帶路,目不斜視的走著,“你不會是蹭到樹脂了吧?”
“有可能。”時寬努力跟上謝判安的腳步,沒一會就喘上了,“下去我再辦一□□身卡好了。”
“誒,我們都多久沒一塊吃飯了,你都在忙什麼東西啊。”
“有空一塊玩啊,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咋樣?”
“彆不理人啊,下周還是什麼的時候,有個小聚會就在本市,一點都不遠,離你那個小破屋打車就半個小時,玩一下唄。”
……
祿正沂帶著宋季語啃完了第三袋薯條,摸了摸小孩的肚子,不可思議道,“你還沒吃飽嗎?我感覺都要炸開了一樣。”
“嘿嘿,季語來前還吃了一個大大的冰淇淋。”宋季語仰著脖子看祿正沂,笑得可驕傲了。
“咱們先彆吃了,我怕你爸說我。”祿正沂好奇的又看了眼肚子,撩起自己的衣擺還對比了下。
看起來那小肚子真的太大了些,怕小孩吃出什麼毛病,祿正沂拒絕小孩的再次進食。
祿正沂沒想到這小孩不哭不鬨的,乖乖的放下手裡的薯條,水靈靈的眼睛渴望地看著桌上的薯條,愣是沒伸手。
祿正沂沒忍住投喂了快半包的薯條下去,眼尖的看到宋言時回來,立馬放下手藏到桌子下麵,裝作無事發生一樣。
小孩很配合地閉著嘴巴,一動不動的不再咀嚼。
“怎麼了,飽了嗎?”宋言時看著宋季語的呆樣,好笑的給宋季語擦嘴角的番茄醬。
宋季語手虛虛地捂著嘴巴,嘴裡還有食物含糊道,“孩響次。”
“吃吧吃吧,再吃點。”宋言時不好意思地朝祿正沂笑了笑,“小孩又麻煩你照看了。”
“沒事。”祿正沂笑著將桌下手裡的薯條塞進自己嘴裡,悄咪咪的鬆了口氣。
“有興趣上綜藝嗎?”宋言時隨口問道,接著立馬跟上他真實想說的內容,“過段時間我和我家太太要去。”
宋言時含蓄的笑著,等著祿正沂問下去,他好繼續說他家太太有多粘人、多離不開他,多麼多麼的愛他。
告訴祿正沂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確的愛情。
“綜藝?”祿正沂現在就關心一個問題,“有錢嗎?”
“嗯……”雖然和宋言時所想講的內容不一樣,但還是回答道,“掙錢,相對於正常普通的工作而言,收入很可觀。”
“好。”祿正沂很直接的同意了,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謝判安能稱上朋友的,壞不到哪裡去。
“你可以問問謝判安有沒有意向,一塊去玩更有趣。”宋言時怕謝判安真玩強取豪奪,特地加了句,“剛好我們能組成一隊,聽說是什麼日常化的直播風格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