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正沂已經迫不及待接下來的內容了,甚至開始嫌棄周圍這群網癮人。
導演再次催促後,祿正沂還在狀況外,等到導演點名他的時候,祿正沂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沒交啊。
“我沒手機。”祿正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除了謝判安沒人信的。
就屬宋言時反應最大,頓時看了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謝判安。
他還以為謝判安什麼圈.禁的戲碼是亂想的,這麼一看完全是有章可循啊。
“也可以說是沒帶來。”祿正沂以前還是人的時候有,但成了惡魔後的通訊方式和人界不一樣。
見沒人信他,祿正沂也沒辦法,“你們搜吧,真沒有。”
【呃呃呃呃呃】
【借口好假】
【原本有點好感的,現在全敗光了】
【成癮是真的!手機殼都是一對啊】
【好甜好甜】
導播時刻注意著彈幕內容,一見情況不對,偷偷給導演比手勢。
導演連忙跳過這一個環節,“好的,那我們就繼續下麵的環節,接下來我們要玩一個遊戲,簡易版的‘密室逃脫’,率先逃出的隊伍優先選取午飯的食材。”
為此導演還投屏出了食材種類,“下車後,工作人員會帶著大家前往不同的密室中。”
“導演的意思是午飯我們自己動手解決?”歌手宋藝巒看著那投屏出來的食材,種類很多但分量不多,節目組上繳了手機約等於限製了他們的消費,這年頭誰身上還攜帶現金。
導演道,“是的。”
孟坷岑一副鬥誌昂揚的模樣,還不忘扭頭詢問謝楚櫻想吃什麼,他去努力贏回來。
祿正沂湊到謝判安耳邊道,“我想吃油悶大蝦。”
“好。”謝判安看了眼那些不菲的食材,看來另外兩個家夥也沒少投錢啊。
下車後,嘉賓們戴上眼罩分彆被帶往不同的地點,祿正沂為此還特地封減了自己的五感,不然就憑著惡魔的敏銳度,彆說是蒙著眼睛了,就靠鼻子都能聞到來時的路線。
扯下眼罩後的謝判安隨便摸索了一下,就找了個沙發靠著閉上了眼,根據劇本的難度而言,祿正沂沒看劇本提示沒有兩個小時是出不來的。
趁著這個間隙謝判安要下去一趟,去地府述職。
謝判安閉眼再睜開時,周遭的環境已然變了。
十幾平方的封閉小屋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荒野,腳踏在泥濘的小道上,身旁的無常鬼靜候著,等待眼前這位特殊的判官吩咐。
身著華服的謝判安一頭墨發披散著,隨手從袖子裡取出一根木簪盤著頭發,麵無表情的道,“這路什麼時候能修?”
“……”無常鬼一時語塞,這位判官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這些小事,“已經在和殿下申請了,隻是目前好幾處封印異常鬆動,沒有多餘的鬼力去休整。”
“鬆了百八十年,路就沒管過一次。”謝判安倒是可以懸空而行,隻是每每回來都有種視覺落差。
無常鬼跟在身後一聲沒敢吭,抱怨上司這個事情,心裡想想就得了,沒人敢和謝判安似的。
畢竟被念叨多了,殿下那邊可是可以感應到的。
踏入閻羅殿時倒是古色古香,雕梁畫棟的,毫不見外頭的殘破,也不似人間描述的那般陰森恐怖。
要不是這建築是靠閻羅的法力支持,多少得向上參一本閻羅貪汙受賄。
閻羅端坐書案之上,冠冕垂下的流蘇墜珠遮蓋住容顏,手指白皙修長翻看著卷簿,聲音低沉不失威嚴,“何事?”
“異變成三頭蛇的惡靈,到現在都沒有給我答複?”謝判安直言道,“冥府辦事效率過於低下。”
無常鬼進來行禮後,窩在後麵一動不敢動,對於可稱得上大逆不道的謝判安,無常鬼更是頭也沒敢抬。
“崔判沒和你說?”閻羅對於謝判安的語氣習以為常。
“實不相瞞,”謝判安道,“鬼影都沒見到。”
“稟殿下,”無常鬼跪地道,“崔判閣下不日前動身去西方了。”
閻羅翻頁的手一頓,默默摸回他前麵放下的幾本卷簿,手一抬判官筆顯現,慢條斯理又動作迅速的添寫上內容。
祂就說怎麼卷簿越看越多,原來是代筆的崔判官出差去了。
閻羅忙中抽空道,“已經抽了魂,自己去看。”
說了和沒說一樣,謝判安甩袖就走,無常鬼朝閻羅磕頭後連忙跟上。
“現在還有其他判官呆在地府的嗎?”謝判安前往鎖魂台,隨口問道,“或者是崔判的生死簿帶走了嗎?”
生死簿幾乎是判官人手一本,當初閻羅不忍世間冤情從天神墜下冥界,順手攜帶了顆命樹的種子,在冥界生根發芽長勢很好,便被閻羅施法製作成了生死簿,感應天理不尋事,分發給各大判官助理辦事。
“目前隻有陳判還在地府,”無常鬼翻閱著地府的通訊,查看冥界近期的鬼神進出記錄,以及各大判官的出差表,“陳判現在在孟婆那。”
“崔判生死簿帶走了。”無常鬼恭敬的回答著,內心想罵又不能說,誰家判官不帶生死簿的啊,工作不想乾了是吧!
謝判安改道又去找了陳判,地府內不少鬼看到無常鬼畢恭畢敬地跟在身後,私底下議論紛紛。
“那誰啊,怎麼王大哥鞍前馬後的跟著?”
“看著是個生麵孔啊。”
“架子還挺大,王大哥都算是無常中的頭頭了。”
“噓噓!”路過的老鬼聽到,嚇得頭都掉了,“不要命了啊你們,討論上麵的大人。”
旁邊鬼幫忙撿起來,問道,“來頭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