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幾步湊到杜堯身側緊挨著坐下，看杜堯掏煙伸手接過杜堯手中的煙盒。

杜堯感到手上一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在外麵等了很久了？”

李鳴縮了縮手，沒有一點抱怨反而歉意道：“沒有的事，我以為杜堯哥會開車接我，所以穿得少了點。冰到你了吧！”杜堯沒再說話，李鳴把手在唇邊哈了哈氣，又在自己臉上試了一下，笑眯眯抽出一支遞到杜堯唇邊點燃了打火機：“這會不涼了，我給杜堯哥點上。”

李鳴說話好聽聲音很高級，咬字發音清晰，不娘不嗲，大氣卻很魅惑很撩人。

杜堯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排排煙圈。吞雲吐霧的杜堯掏出手機看似隨意地翻閱著，他本想把田獻的微信備注改成天仙，可想到肖大康就這樣稱呼田獻，就把田獻的備注改成了仙兒，然後恍恍惚惚地在輸入框裡寫到：仙兒哥~今晚你穿的有點少啊。杜堯感覺好像是句曖昧的廢話想了想刪了。又寫到：仙兒哥~到部隊了嗎？覺得自己也不是人家領導想了想又刪了。再寫到：仙兒哥~你覺得我妹怎樣？靠！自己又不是媒婆，刪了……刪了……刪了……忙活了半天杜堯一條也沒發出去。

陸立瞧杜堯一直在看手機，時不時還皺起眉頭。陸立朝李鳴擠眉弄眼，“你惹你杜哥生氣了？”

李鳴剜了陸立一眼。

陸立直勾勾地盯著李鳴的表情，挑逗著說道：“鳴兒~都說你嗓子好，你杜哥還沒聽過吧？給你杜堯哥唱個歌兒，讓我們也跟著沾沾光飽飽耳福。”

李鳴看著一直盯著手機的杜堯，麻溜起身去點了首《神魂顛倒》。

李鳴靜靜地站在包間中心，一片清冷眼眸半垂，抬起手中麥克緩緩開口，動情的歌詞從李鳴的口中悠悠而出，聲音就像忱邊人在耳側說著情話般酥麻。

“迷戀著你神魂顛倒，是你踩碎我的解藥

全都沒關係，Please just give me kiss

眼冒金星，我的天我的心澎湃

飆快的心臟跳怦怦，OK

能不能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會滿足”

杜堯聽到歌詞想起田獻同誌飛躍車頂的一幕沉浸其中，特彆聽到飆快的心臟跳怦怦，OK能不能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會滿足。就不自覺地想起了今晚田獻被肖大康帶走時那瀟灑的轉身，真的沒再多看他一眼。想起田獻在車裡眉眼帶笑地和肖大康說話……

杜堯眼睛瞧著李鳴，腦子裡全是天仙的畫麵。

陸立瞅著杜堯茫然若失的神情疑惑開口，“這不挺好聽得嗎，你這什麼表情？”

“煩！我就是不滿足！”

陸立不懈笑罵，“小杜總有什麼好煩的還不滿足。你丫的人生順意，父母兄長都在北上廣發展，家族生意興隆，你在老家要風得風、要雨有雨，還不受約束。一邦叔叔哥哥罩著你，躺平都夠花。你他丫的還不滿足?”陸立突然冒出個想法指了指李鳴：“怎麼這小子你煩了膩了?操的不爽?又想換人了？”陸立上下打量著李鳴。

遠處李鳴發現陸立和杜堯眼睛齊刷刷掃量著他，特彆是陸立眼神都拉了絲，放肆無禮讓人很不舒服，李鳴慌張走了調。畢竟是學聲樂的，李鳴不著痕跡地調整聲調掩飾了過去。

杜堯若有所思和陸立道：“你個大流氓，虧了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說話能不能文明點。陸立，你有過怦然心動嗎？”

陸立嗬嗬兩聲回道：“媽的，文明點操就不是操了，非要文縐縐地談什麼愛不愛的，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誰操誰、能不能操、操得爽不爽的那點破事。誰心不動，不動那是死人。怦然心動是吧，心臟亂跳他媽的可還行，我說心臟這東西還是四平八穩地跳比較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昂！”

杜堯依舊執著問道：“你說及時行樂的人能和嚴於律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