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立瞪著兩大眼珠子吼道:“你他娘的,發癔症啊!”
杜堯坐起身子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我我我我怎麼啦?”
“你他娘的說夢話啦,你丫真邪乎。我以前上學那會怎麼沒發現呐?”
杜堯回憶著剛才的春夢,好像夢挺真實的,他在夢裡都跟田獻說了什麼了?杜堯小聲試探反問道:“彆胡說八道,我還能說夢話,騙誰呢?”
陸立撇著嘴說道:“誰騙你了?你說的那個邪乎啊!什麼人生觀、價值觀、人類的發展、人體的結構、力學的應用。你他媽的學真是沒白上昂,做個夢還能做出學術風啦。我他媽都想八卦一下你是夢見誰了,是尤瓦爾、牛頓、達爾文、馬克思。你小子夢裡那麼賣命乾什麼?還字正腔圓賣力的講,這是要去見偉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杜堯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說這些,自己都沒忍住笑得前仰後合。“你說的是我嗎?”
“不你是誰?把甜甜嚇得給我打電話,讓我速來。我剛才就應該給你丫的錄下來,讓你死鴨子嘴硬。”
陸立說完,唐甜甜配合著直點頭。“哥兒,你是不是中邪了,可嚇人了,我在走廊上都能聽到你說話。你真的記不得了,要不要找個大師過來給你瞧瞧。”
杜堯哼笑一聲死不承認,“不可能,你們倆就合夥編排我吧。沒有的事我做沒做夢我會不知道?”
唐甜甜把頭轉向陸立,可憐巴巴地說:“陸立哥,我哥中邪了,怎麼辦我害怕。”
陸立用眼斜瞅著杜堯,突然笑了笑。嘿嘿嘿嘿……笑得十分邪氣。
唐甜甜“啊~”的一聲竄出了屋。一邊走一邊說:“都中邪了,都不正常了!”
看唐甜甜出去,陸立一把扯開杜堯的被子,伸手就往裡摸。嚇得杜堯一下站到床上:“陸立你瘋了,乾嘛?”
陸立皺著眉頭嘟囔道:“沒濕啊!”然後朝著杜堯譏笑道:“被榨乾了?”
杜堯抬腳狠狠地踢了陸立一下,“你個大流氓,你腦子整天想什麼呐?”
陸立揉了揉不回答卻喃喃道:“你在夢裡夢的誰啊?”
杜堯白了他一眼,開機起床。
剛開機,微信就跳出一個好友添加申請,申請留言就三個字:肖大康。
杜堯猶豫了一下,思索著肖大康怎麼會有他微信,為什麼要添加自己。管他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杜堯皺了皺眉點了添加。
“唉~你丫一天沒理鳴兒了吧?”陸立看著杜堯,恨恨地說道:“差不多行了昂,他小,給人回個信。再說我真沒事,是我先沒忍住找的事,你怪他乾什麼啊。”
杜堯半眯著眼睛考慮著肖大康加他的原因,根本沒去想陸立的話,握著手機緩緩走去洗漱。
陸立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你拿著手機想什麼呐?我說你就給他回一條唄。他丫都向我認錯了。”
杜堯沒搭理陸立,把手機一放擠牙膏刷牙。
“唉!”陸立急了,一把抄起杜堯手機,“我替你回個!”
結果手機鎖了,杜堯滿嘴牙膏哼笑,不清不楚地說道:“瘋了你~”
陸立拿手機對著杜堯照了照,手機就解了鎖,“就知道你丫開啟了麵部識彆,靠,你把他設了消息免打擾了,怪不得他說和你說道歉你也不理呐!”
杜堯趕緊漱口吐水抄起手巾擦了擦嘴。
上手去搶手機,“嘶~”一道血口子。
“怎麼啦?沒事吧。”陸立趕緊把手機還給杜堯。“你手機碎了。”
“嗯,早上不小心掉床下摔碎了。”杜堯翻出藥箱找了支碘伏棉簽消了毒貼上創和貼。
陸立典型的北方漢子,明明心裡很歉意,嘴上卻說:“你他媽就是矯情,一道小口子,又是擦又是貼的。你丫真是事事的”然後探著脖子看杜堯的手問道:“疼吧!”
杜堯哼笑一聲,“陸立你這關心人和道歉的方式,真讓我感動。放心吧,我不生你氣。”
“屁,道什麼歉,少賴我昂~你自己劃得好不好。”
杜堯和陸立相繼回到房間坐下,杜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陸立~”杜堯盯著陸立的眼睛:“我不會再和鳴兒聯係了。過一陣子我會找合適的時機和他說清楚。”
陸立恨恨瞪著杜堯。“為什麼?真他媽玩夠了?你他媽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