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堯匆匆起身,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小白貓窩在自己的小窩裡,小黑貓趴在旁邊。杜堯關了燈把門帶上下了樓。
他和田獻的關係現在更加撲簌迷離,他有點後悔剛才自己要是主動點,也許……
田獻站在院子的路燈下,整個人已經平靜了下來,見杜堯下來,勉強擠了個笑容,難看極了。
“仙兒哥,你這什麼表情?”杜堯語氣裡帶著蹩腳地抱怨。
田獻緩緩吐了口氣,“杜堯,我還是名戰士,我們不……”
“田班長,田班長好!”一個十八九的年輕小戰士和田獻過來熱情的打招呼。
杜堯也不知道怎麼啦,現在看田獻跟誰在一起都彆扭。惡狠狠地瞪了小戰士一眼。
“田班長你有朋友在啊?”小戰士不好意思地小心翼翼地看向田獻,“打擾田班長了,你們聊,我先回部隊啦!”
田獻一把拉住小戰士,“你要回部隊啊,我正好也要回去,一起。”
杜堯反應極快上前幾步,把兩人隔開跟著說,“我也沒什麼事,正好溜溜,運動運動陪你回部隊。”然後緊緊盯著小戰士。
自己溜溜噠噠多逍遙自在,小戰士本就不想和班長一起走,加上個這樣凶巴巴的杜堯,自己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多餘過來打招呼。找了個理由說:“田班長,我想起了我們班長還要我捎點東西,你們先走吧。”
田獻一臉嚴肅。“不急時間還早,我在這等著你!”
小戰士尷尬道:“田班長,你們還是彆等了,我也有點私事想處理一下,你們先走吧!”說完轉身就跑。
田獻動作反應極快,一把抓住小戰士的胳膊。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瞪著眼大腦嗡嗡直響,田獻現在很怕和杜堯單獨相處,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自己慌亂地手抖。
杜堯看著仙兒這慌亂無助的神態,覺得又可愛又來氣,“仙兒哥,你這是乾什麼啊?怎麼還拉拉扯扯地拽著人家小戰士不放啊?”說著就伸手拉田獻的手。
田獻警鈴大作,動作特誇張地甩開杜堯的手。
杜堯捂著自己的手,大呼小叫,“嘶~……啊~疼疼疼疼疼。”
仙兒二傻又呆住了,他想走卻邁不開腿,他想留卻怕和杜堯過多接觸控製不住自己……
最後還是關心地硬擠出一句,“杜堯你手怎麼啦?”
杜堯特可憐兮兮地說道:“仙兒哥,疼疼疼疼疼。剛才叫小野貓又抓又咬傷到了,現在你一使勁……嘶~~~~疼疼疼疼~~~~~”
小戰士看兩人無暇顧及自己,趕緊說了聲:“田班長,我有事先走了。”快速逃走。
田獻現在也顧不上小戰士了,眼睛盯著杜堯的手,手就不自主的伸了過去:“我看看,你剛才怎麼不說!”
田獻抓起杜堯的手捧在手裡特認真仔細地端詳。
杜堯那雙柔軟似豆腐的手,此刻一道道血痕,其實杜堯傷得並不厲害,隻是他皮膚特彆水嫩顯得特彆明顯罷了。
田獻心疼了,捧著手皺著眉問道:“哪隻貓乾的?什麼時候咬的?你打針沒有?”
“剛剛就那小黑貓!”杜堯說完看著田獻那心疼的小表情,心裡老甜了。
杜堯又向田獻同誌靠了靠說道:“仙兒哥,我想和你多待會,等你回部隊了我再去打針。”
彆看田獻長得水嫩,其實自己對自己特糙,自己的一雙手全是繭子,硬硬的。不知出過多少力,受過多少傷,也沒見他怎麼重視。
田獻對杜堯手的態度簡直是翻天覆地。杜堯都沒再喊疼了,田獻的眼眶都紅了。
“走,我帶你打針去。”
田獻小心翼翼的握著杜堯的手,領到院中的停車位,杜堯第一次看到那輛傳說中的奧迪海E*****,“仙兒哥,我好有麵啊,你開這車帶我打針啊?”
聽完田獻略遲疑了一下,杜堯都後悔了自己真他媽嘴欠,坐上去就走多好啊,杜堯皺了一下眉。
田獻一看杜堯那痛苦的表情,就思考不了了。“上車!”
田獻的車收拾的相當乾淨整潔。全車除了靠墊沒有任何裝飾品。卻準備了紙巾、水杯、充電線。
“仙兒哥,你們部隊上都不讓放裝飾品嗎?還是你……”杜堯一邊打量著車裡一邊問。
“我開的這車可以放,彆太擴張,適當的可以放。但作戰部隊的車輛是有嚴格要求的。”
田獻停下車時杜堯都沒反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