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又鬨折騰到半夜兩個人都疲乏透了,一沾枕頭一會就睡著了。
早上,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一聲接一聲一直回響在杜堯耳旁。
杜堯煩躁地摸索著床,想抓個東西蓋住頭。“啊~,吵死了!”手在床上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無意識地環視了一圈,房間裡空蕩蕩的。
“田獻哥!田獻哥”杜堯意識逐漸清晰,輕輕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杜堯扶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發現自己竟然又是和衣而眠無奈地歎了口氣。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點回正常模式。
杜堯從昨晚到了部隊赴宴起就設了飛行模式,現在開機手機就和抽風似的瘋狂的又響又震。
杜堯把昨晚幾名軍官的聯係方式和備注都一一設好,又略掃了一眼,還是看見了幾個重要的信息。其中最讓他頭痛地就是鳴兒的二百多條消息。他懶得點開索性就那麼放著,反正設了消息免打擾。
杜堯從兜裡又摸出了煙點上。躺在床上出神地看著外麵的大槐樹,樹有些年頭了,枝繁葉茂長得極高,遠遠超過了田獻房間的窗戶一直向上,躺在床上看不到樹頂。
各種鳥兒一群群你來我往地在樹冠中穿行、停留、嘰嘰喳喳。鳥鳴聲此起彼伏讓人放鬆輕快。
“喵喵……喵喵……”貓叫聲悠悠傳進小屋,想起小白貓白二傻,杜堯光著腳起身來到窗前。
小白貓和小黑貓正在大槐樹下。你舔我一下我拱你一下……黏糊黏糊好不親熱。
杜堯看著都想笑,嘟囔道:“真膩歪!嗬嗬~昨晚私會看來還挺美!還沒浪夠啊!”
看著兩貓親近,杜堯不知道怎麼就來了興致,十分八卦地坐在窗口看戲。一會小白貓起身丟下小黑貓跑了,杜堯眼睛跟著小白貓跑。
田獻提著兩袋子早飯走進了院子,陽光灑在田獻漂亮的麵孔上看上去十分愜意。
小白貓一聲一聲的喵喵直叫,在田獻腳邊來回轉。田獻用腳輕輕碰了碰,“二傻,等會!”然後向樓裡走。
杜堯瞬間窩回床上裝睡。等了好一會沒見田獻進門,杜堯睜開眼赤腳下床貼在門上,向門外偷聽。
突然門開了,田獻端著臉盆和洗漱用品盯著杜堯問道:“乾嘛?”
杜堯一驚立馬反問:“你你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啊?”
田獻嗬嗬笑著端著東西進門:“我不是怕吵到你嗎?你醒了?”田獻把盆子放下,略歉意道:“委屈一下杜總,來洗臉刷牙吧。”
杜堯看了看那塑料盆和漱口杯,一臉瞧不上的神情,什麼也沒說自己坐到了床邊不動。
這種生活品質很難讓杜堯接受。
“嗯,我要不現在出去給你買套高檔點的!”田獻俯身蹲在杜堯眼前。
杜堯嘟著嘴抬手捏了捏田獻的臉,動作很是膩人,略帶點撒嬌。“不用,為了仙兒哥我能將就。誰叫我喜歡你呐。仙兒哥你幫我刷牙洗臉好不好?”
杜堯的撒嬌在田獻那十分好用,田獻寵溺地刮了一下杜堯的鼻子,“行,我來伺候小祖宗洗漱。”
田獻從櫥裡拿了條部隊通用鵝蛋綠的新毛巾,在水裡仔細淨了淨,給杜堯擦臉。又和哄孩子似的給杜堯刷了牙。
真把杜堯寵成了小祖宗,杜堯心裡那個美啊,雖然自己也經常去做個美容洗個牙,可讓田獻伺候的滋味更外不同,反正他的心飄忽忽的。
刷完牙田獻剛給杜堯把嘴邊的水擦掉,杜堯就突然咬上了田獻的唇,恨恨地一口。“仙兒哥,你記好了!你要是以後敢對彆人這麼好,我就咬死你。”
田獻被突襲一屁股坐到地上,“嘶~杜堯,你個妖精,你一個小祖宗我都招架不了,要再來一個你就直接把我咬死吧。”
杜堯笑著趕緊要抓住田獻,田獻卻在地上靈巧的後退了一下“杜堯小祖宗,小心你的手。”毛巾掉到田獻的褲子上陰了一片。“我都聽你的,你彆老勾引我啊,大白天的叫人撞見。”
杜堯看著田獻被他調戲狼狽的樣子,心裡卻歡喜的很,笑著拾起田獻腿上的毛巾。抿嘴道“知道了,我知道了,田獻哥以後要聽我的昂。”
田獻點點頭從地上起身皺眉看著褲子,那最不可描述的地方濕了一大片,這樣穿出去讓人不胡思亂想都難。田獻趕緊從衣櫃裡取了條新白軍褲。“你轉過頭去。”
杜堯仰著頭看著田獻,理直氣壯道“不轉,咱倆我說得算。我就看要不就彆換。”
田獻無奈垂著眼躲閃著杜堯的目光脫換。
心潮澎湃的杜堯看完舔了舔舌頭,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再忍段時間吧。才戀戀不舍地把眼睛從天仙身上撤回。
田獻趕緊收拾臉盆,端了飯放在桌上。“杜堯過來吃飯。”田獻怕杜堯又整幺蛾子,主動說:“堯兒,我可以喂你,但你要乖乖的不能老勾搭我,老這樣我受不了。”
說完端起碗,低著頭喂杜堯吃飯。
杜堯過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享受著田獻的照顧,心裡一時還有點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