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多歲的時候,我家就搬到了南洋那邊。這隻是那個時代大多數人迫不得已的選擇,可最終改變了我的命運。
年少青澀的暗戀礙於世俗遲遲說不出口,那個坐在海棠邊的少女就像線一樣,始終繞著我,遊蕩在我的回憶裡麵,好多年都沒有走。
她大概是不知道的,可能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她可能不知道,她是多少我那個年紀的少女所向往的美好。她們都想和她成為朋友,我都隻能偷偷看,因為我們離得實在太遠了。
年少的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隻是大人隨口提的話便想要急切地用上。現在想來,當初的我隻是羨慕,卻以喜歡的名義偷偷記了多年。”
寫到這兒,沙沙的聲音又突然停住了,她不知道如何寫下去了,隻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愛慕,那是一個勇敢的姑娘,她覺得不應該這。。麼寫,至少不能寫在這兒。
她突然有些愧疚,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依舊忘不了她。一開始隻是少年人的青春與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崇拜,到後麵又多了敬佩。
如果有人能知道她,也許會為她立書也不一定。也許吧,可能當初能走上這條路未嘗沒有她的影響。
人影不動了,她覺得今天就這些,已經夠了。燈息了,外麵隻有白晃晃的月光照在鵝卵石上,微微地泛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