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野仍舊不動,“臣久居候府已久,彆說西北戰事,便是朝堂事也在夫君遠征後不曾了解。”
五皇子笑,“是吾多慮了。”
沈星野垂眸準備告辭。
“萬寧姑娘是否還有一位姐妹?”
站在沈星野身旁的萬寧愣一下。
“回殿下,奴婢不曾有姐妹。”
萬寧反應的很快,但五皇子是什麼人,一個人精,手裡可能掌握了什麼消息也可能明白什麼局勢,故意來試探她們,所以這點動作躲不過去的。
沈星野抬眸,眼神裡上下打量他。
“那是我唐突了。”
他站著不懂,眼裡仍舊是盈盈笑意。
“前幾日去母後那裡請安,有位靈泉姑娘,跟沈娘子身邊這位萬寧姑娘長的頗像。”
他說的母後是誰,是當今皇後。他的親娘不過是一個答應罷了。
再者說,沈家不曾落魄以前,這不得寵的皇子她也隻在大型的宮宴上見過一兩次,彆說萬寧都不曾跟隨她去過,這人就算是見過又怎麼能說的上來名字。
什麼靈泉,他明明就是意有所指。
他有備而來,他知道多少?還是就隻是試探一番呢?
“相像之人世上有很多,這沒什麼奇怪的,”沈星野回他的話。
而這時候,算是有些針鋒相對的這時候,五皇子這人仍是帶著盈盈笑意的樣子。
這人不簡單,沈星野心下定論。
“吾相信高二夫人已經明白了。沈娘子可以是沈娘子也可以是高二夫人,就如您剛的稱呼,可以是臣可以是民,更多的話吾便講到這裡。”五皇子作勢有請。
沈星野順勢而下,“殿下不必相送。”
他便也真的止步於此。
沈星野攥著萬寧的手,他話裡話外不僅僅是在試探,他是想告訴她。你安排的人我知道,你做了些事兒我知曉。
但這位五皇子在這中間是否推波助瀾了還是一直作壁上觀了,她不知道,她還看不透他,這人在暗處藏的太深,他若是今日不出來,沈星野恐怕不會想到他。
他一個不得寵的皇子,眼線消息能如此之廣,看來不是對皇位沒什麼想法,隻怕是在蟄伏。
怪不得,怪不得朝堂上的局勢起的如此快。
是她想得太簡單,恐怕這人是等著她入局,他是想拉攏她的軍權還是想借她的手讓皇子們兩敗俱傷,他最後漁翁得利。
高文鬆在拐角等著沈星野,他見沈星野走過來時便一臉嚴肅。
兩人去前廳求了簽,沈星野將簽文看了又看遞給高文鬆。
他看了便笑,“讓你多行善事呢。”
但沈星野這時候心裡落著沉沉的心事,這塊她搬不開的大石頭解不開的麻繩讓她喘不過氣放不下心。
五皇子是她計劃裡的未知數,她確實把這件事想到太簡單了。
她以為拉攏西北軍隊,挑撥些朝臣,讓朝堂內外都有外憂內患的現象,聖上便會自亂陣腳。
但是她忘了,這京都裡緊盯著皇權的,真正想玩弄權勢於股掌間的人早已經蟄伏在暗處。
高文鬆感受到沈星野見過一趟五皇子便周身的低氣壓,且是有些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