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上沈星野腰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回來是為了問她為什麼不跟他商量就要在西北拉攏軍將。
但,管他呢,回頭再說吧,現在就想讓老婆疼疼他。
他摟著沈星野,將自己的凳子挪了挪挨著沈星野坐。
使勁擠了擠眼睛,生生憋出來滴淚,剛準備開口的時候萬寧帶著大夫回來了。
他一下從沈星野身上離開,把手收回來放在自己肚子上。
板著臉看萬寧行禮回話,又淡漠的應聲後等著大夫過來給他把脈。
“敢問二公子,近日除了乾嘔不適外還有什麼其他症狀?”
高文鬆搖頭,“除了晚上會有些頭痛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那這乾嘔之症是何時而有的?”
高文鬆垂頭想了想,這個症狀好像是他從西北回來後的第二日晚上開始的。
第二日他還給沈星野從外麵買了好些吃食,那時候還沒有。
“我這或許是在西北傷著了?你診出來了些什麼?”
老大夫收了手,拱手作禮,“回公子的話,這脈象上並無不妥的地方,隻是有些殫慮的跡象。”
大夫瞧一眼沈星野,其實他照他每日早上來回請平安脈的情況來看,高二公子這應該是太看重二夫人和二夫人的肚子。
“二公子這幾日可是總擔心二夫人的用飯?”
高文鬆點頭,“那可不得每日擔心,她這是雙生胎,身子沉重,吃食更要注意。況且這話還是你說的,多讓我夫人吃些她愛吃的,還需得每日多在院子裡走動……”
他一提起來這些事他就開始滔滔不絕,老大夫舒了口氣等他說完。
“二公子不必為夫人生產之事太過於擔心,夫人按照醫囑好生養著,日日照料著,到生產之日還有婦科聖手的崔生做鎮,夫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
沈星野在一旁聽著這話有些莫名。
“那他這是什麼症狀?如何可治?”
老大夫又是拱手,看一眼高文鬆後腰身又低了些,“二公子恐怕是我們俗稱的害喜症……”
沈星野擰著眉頭,看了看大夫又看向高文鬆。
他這時候也有些懵,“如何就是害喜之症?這不是懷孕的女子才……你這話且說清楚了?”
“這害喜症狀便是婦人懷胎特彆在早晚會出現惡心,沒有任何原因就發生嘔吐。本來正在安穩地吃飯,可一聞到味道就惡心。食欲徹底消失了,體重也下降了,大都有各種類型的頭痛症伴隨。”老大夫頓了頓,高文鬆瞪著他,他實在有些壓力不敢開口,“老夫早年行醫時,也聽有些行醫遍走的醫者說過,有些男子若是太過疼惜夫人或者太過憂心自己的夫人便可能也會伴隨這些症狀……”
“太疼惜夫人……太憂心夫人……”高文鬆剛才還拉著的臉一下子亮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太憂心夫人了?”
老大夫沒抬頭,“正是正是。”
半晌,沒人說話也沒人動作。
老大夫猶豫著抬起頭,得了沈星野的示意這才告辭退下。
不過是剛出了門,便被追上來的高文鬆猝不及防的塞了一把金豆子。
“二公子,這是何意啊?”老大夫惶恐的想遞給他。
“先生收著收著,您診的這個病,我實在是太願意得,您收著您收著。”
“公子,這實在太貴重……”
老大夫堅持還給他,高文鬆在心裡斟酌一下,從那一把金豆子裡拿出來一大半,隻給老大夫留了兩個。
“您多少拿一些,以後的平安脈還得勞煩您費心。”
老大夫這才收了,“多謝公子,老夫定儘心儘力。”
得了害喜之症的高文鬆喜滋滋的又回去纏著沈星野。
他好像得了這個病以後就拿到了玉皇大帝的免死金牌,居然和沈星野搶著吃酸杏子。
他說的義正言辭:我是害喜,胃口不好就得吃點酸的!
沈星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