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一開始聽得津津有味,聽到後麵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這個紂王怎麼和他那麼像呢?
當聽到桑晚說廢除人祭和人殉,觸犯貴族利益,還有征討東夷後立刻確定了桑晚說的這個紂王是誰。
那他娘不就是我嗎?!
我居然是亡國之君,商朝到我這一代就亡了啊!還不是被一直重視東夷滅的,是西邊的周人聯合諸侯滅的。
而且他還是商朝滅國的推手,如果不是他激化內部矛盾,不重視周人,反而耗儘國力攻打東夷,商朝也許不會在他這一代滅亡。
怎麼會這樣。
帝辛痛苦地看著天幕中姬發帶領軍隊攻陷朝歌,自己這個亡國之君登上鹿台,舉著自己最愛的美酒引火自焚。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帝辛瞠目欲裂,他攻打東夷是想開疆拓土,廢除人祭和人殉是不想祭司和那些貴族用神來挑戰他的權威,任用逃犯做官是他們真的有才能,這世間不就是能者居之嗎,為什麼我做的一切都與我想要的結果背道而馳。
公元前215年鹹陽
秦始皇嬴政也在觀看天幕。
神跡一般的天幕在某天突然出現在鹹陽上空,又碎裂成一片片小屏幕在每個人麵前播放。
嬴政饒有興趣地聽著這個後世之人談論紂王,底下坐著李斯和扶蘇,還有一些朝臣。
李斯和扶蘇俱是神情嚴肅,對這個突然出現又無法停止的天幕有些排斥。
其他大臣則是恐懼中又帶著好奇,從一開始的噤若寒蟬,到對紂王的評價吵得熱火朝天。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掩蓋了天幕裡女子的聲音,嬴政被他們吵得聽不清後世之人說話,不耐地哼了一聲。
聲音渾厚,半個大殿都聽到了,大臣瞬間閉嘴,乖乖恢複安靜的氛圍觀看天幕。
嬴政今日心情不錯,坐在王位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天幕,黑色外袍下擺鋪在地上,頭上的珠簾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
他抬頭,不經意看到扶蘇蹙起的眉,從寬大外袍中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向扶蘇示意。
“扶蘇,到朕身邊來。”
扶蘇鬆開眉心,順從地起身來到嬴政身邊。
身旁的宮人立刻在嬴政身邊給扶蘇加了一個位子。
扶蘇剛坐下嬴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扶蘇,你對這個天幕怎麼看?”
扶蘇頓了頓,思索片刻後用指尖撫平身上的褶皺,溫潤如玉,公子無雙,聲音如玉擊石:“父親,商之後是周,周之後便是我們了,天幕內容不可控,不知道會不會說出什麼不利於秦的話。”
嬴政不以為意,“天幕要說什麼非人力可控,你與其糾結人力不可為之事,不如想想天幕能給秦帶來什麼。”
確實是這個理,扶蘇勾了勾嘴角,釋然道:“我明白了,父親。”
發布完第二條視頻後桑晚坐在門口抱著金豬陷入迷茫。
雖然金豬很香,但是這種來路不明的饋贈總是讓桑晚心慌慌。
她爸常教育她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歐皇附體撿到餡餅最好要搞清楚它的來路再吃,不然吃壞拉肚子事小,沾上麻煩事大。
桑晚點開手機平台,找到自己的粉絲那一排。
原本那裡隻躺著幾個零星的粉絲,第一個視頻和第二個視頻發出去之後粉絲數量快速增多,已經突破了四位數。
桑晚在一眾奇怪的昵稱裡找到了那個叫朱祁鈺的粉絲。
這個粉絲估計是個朱祁鈺粉,不僅名字起了是朱祁鈺,連頭像都是朱祁鈺的畫像。
桑晚點開他的對話框,發送了一條信息。
【你好,我是桑晚,這個金豬是你送給我的嗎?】
桑晚對金豬照了一張相片發送過去。
與此同時明朝的朱祁鈺正在自己宮裡邊吃飯邊看天幕。
突然他的天幕上麵彈出來一條信息。
發送信息的人正是天幕上講述曆史的女人,桑晚。
朱祁鈺激動萬分,沒想到天幕還可以溝通,他高興地連飯都忘了咽,急哄哄對著天幕說:“是我!是我!”
天幕上的信息一直沒有變化,朱祁鈺在對空氣說了好一會兒話後終於意識到對麵的桑晚可能聽不到他說話。
急得他不知該怎麼辦,下意識起身想去找於謙商量,手指卻不小心劃過了信息彈窗。
天幕快速變化,原本商紂王上鹿台自焚的畫麵變成了一片空白,最左邊是桑晚的頭像,一隻粉紅色的小豬,頭像旁邊就是剛才他看到的信息。
朱祁鈺按耐住欣喜,又把屁股放回椅子上。
“你好後世之人,金豬是朕送的,不知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