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理想高中差一點點。還要繼續努力！”蘇怡淺選擇如實回答。但她還有話沒有說出口，“你也努努力，我想我們上同一所高中。”

何聞點了點頭，假裝語氣平淡，“你想上什麼高中？”

蘇怡淺心跳得更快了。她吞吞吐吐，“我想上三中的零班。”她投降，何聞直球得有點可怕，可怕到她好像有點心動了。

“那好，我們一起上！”何聞鬥誌昂揚。為自己打探到重要信息深感興奮。

蘇怡淺掩蓋住心跳，輕輕點頭。

今天冷到蘇怡淺不想拿手出來寫字，可是不巧手套又被她忘在家裡。問問旁邊的好姐妹，借到了程詩的手套。程詩的手套裡麵是棉毛，但是一直沒有將蘇怡淺的手暖起來。她極其畏寒，冬天需要電熱毯和暖手寶才能將被窩暖起來好好睡覺。現在手冷著，寫字哆哆嗦嗦的。

何聞寫題寫累了，抬頭舒服舒服眼睛。剛好看見，蘇怡淺將手套脫下，揉搓雙手。他戳了戳蘇怡淺的背，遞上了他騎車戴的手套。他家離五中遠，不過離三中倒是近。冬天，風大，他騎車要戴手套。

“給你。你是不是很怕冷？好好戴著。”何聞語氣溫和，像是沒有注意到異性之間戴過一雙手套有什麼問題。

“好，謝謝。”蘇怡淺接受了何聞的好意，心臟咚咚咚直跳。她想著，他應該沒什麼意思吧，應該是同學之間關心吧。

蘇怡淺戴上他的手套，肌膚被密密的毛包裹著。黑色的皮質手套裡麵是密密麻麻的毛。何聞手套比蘇怡淺大了一指多，蘇怡淺感覺寫作業都有點麻煩，手套總是會滑下來。但是她沒有還回去，心裡熨帖著。

第二天是聖誕節。補課小組向來不過這個節日，所以她們幾個人沒有什麼活動。

倒是何聞一大清早提著蘋果，開始給周邊人發。陶予問他，怎麼這麼大方？何聞無奈地說：“我媽單位發的蘋果。正好家裡都不喜歡吃蘋果，我媽就叫我帶來分給你們。”“阿姨威武！”陶予開心著，他最近水逆，剛好過節帶帶喜氣。

“謝謝。”隻是給了何聞周邊的同學，發到蘇怡淺了。蘇怡淺甜甜的道謝，嘴角的酒窩盛滿了驚喜和開心。

何聞不自覺的紅了耳朵，匆忙點頭示意，慌張發給坐在蘇怡淺旁邊的吳瀟後，坐回了位置。

蘇怡淺眼神暗了暗。她有點不高興何聞為什麼沒有搭理她，明明剛剛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學跟他說謝謝，他還笑著回不客氣呢！她有點煩得寫作業。

終於到了放學的時候，最後一節課老師拖堂了。蘇怡淺害怕趕不上晚上補課，她快速衝出班跑去騎車回家。

何聞剛想給她什麼東西，名字含在咽喉裡還沒有叫出聲，蘇怡淺就跑沒影了。何聞隻好將東西妥帖地放在書包的內層，打算補課的時候再給她。

傍晚六點二十，蘇怡淺姍姍來遲，何聞望眼欲穿。她剛剛坐下，就聽見何聞叫她名字。

“怎麼了？”蘇怡淺回頭看著何聞。

“給你。”何聞從書包裡小心掏出一隻折紙貓，“你動動它的耳朵。”蘇怡淺照做，看見貓的尾巴輕輕搖了一下。

“哇，好可愛啊！謝謝！”蘇怡淺心情放晴。她將貓立在桌麵上，時不時抖弄著。

何聞見她開心，覺得值了。不枉他看視頻學做折紙，還浪費了好幾張紙，才做出一個像樣的。

在接下來的補課時間裡，蘇怡淺時不時抬頭看貓，何聞時不時抬頭看蘇怡淺。

下課後，破天荒蘇怡淺沒有和小姐妹下樓，而是跟在何聞旁邊。

“你最近複習狀態還好不？”蘇怡淺小心翼翼地問。

自從上一次大考到現在，何聞學習狀態就不怎麼好了。他基礎也差，複習起來也有難度。隻是沒想到蘇怡淺會注意他。

“現在好多了，我背單詞可勤了。”自從上次蘇怡淺說了理想高中後，何聞可勤奮了，就算狀態不好，也會積極背單詞，查缺補漏。

“那就好。給你一個千紙鶴鼓勵一下。”蘇怡淺掏出她用便利貼折的千紙鶴，“聖誕快樂！”她開心地笑，手心裡攤著立體千紙鶴。

何聞驚喜地接過千紙鶴，“謝謝！”

已是深夜，蘇怡淺剛剛把作業寫完，把折紙貓拿出來，放在了一個鐵盒子裡。盒子裡裝的都是她從小到大收藏的好玩意兒。

另一邊，何聞將千紙鶴立在桌麵上。千紙鶴的後麵是貼著“三中”的紙條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