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終於停下來,沈寒從車上躍下,囑咐手下抱小昀暮下車,便一路小跑進府了。
將軍府在京城離皇宮極近的地方,上麵的“將軍府”三字據說還是皇帝親手寫的,府門用上好的紅木製成,兩旁各擺著兩頭石獅子,雖說並無其它裝飾,但還是教人一眼看了就覺得是個不平凡的,絕非平常富商所能有的門府邸。
傳聞當初將軍府選址時引發了皇上和那些個文臣的激烈辯論。
皇上認為將軍府理應是離皇宮近些,否則無人震住那些洋人胡人什麼的;而文臣們聽說此時紛紛上書說萬萬不可,這府還是越遠越好。說句難聽的,若沈家無異心倒也還是好的,但倘若那沈家哪朝哪代出了個野心極大的將軍,那舉兵造反也是說不準的。
此事鬨了半月,最終皇上反駁以“便於早朝”,私下跟文臣說也便於察將軍的動靜,這才最終定在了離皇宮不遠的京城。
沈寒一進府,便大喊爹和娘親來看他這新認的弟弟。他一喊,下人們都紛紛走出來,遠遠地望著周昀暮,議論紛紛。
“你說這孩子誰家的啊?怎麼和少爺一起回來了?”
“嘖嘖嘖,你看那孩子一看就不受爹娘待見,衣服都破爛成什麼樣了。”
眼看著下人們準備造謠了,一個看似主管的人走了出來,他頭戴一頂帽子,身穿藍色長褂,出來時臉上有些生氣,似乎是想怒斥那些嚼舌根的下人一頓的,後來看到周昀暮,眼裡滑過一絲疑惑 ,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