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 阿瓦達索命(2 / 2)

抱著她的手一點點滑落,海倫院長肥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板上,她看向貝蒂,原本慈愛的瞳孔霎時渙散開來。

一枚粉色的,漂亮的草莓發夾從院長握緊的掌心中滑落。

“院長,院長。”

小小的孩子,不知道一個人的死亡能這般輕而易舉。

貝蒂的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落下來,她拚命推著院長毫無生氣的屍體。

“院長,院長你醒醒呀。”

貝蒂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她隻知道,她現在好難過。

好難過好難過。

比莎拉偷了她的護手霜還要難過。

比生病時滿床打滾還要難過。

阿瓦達索命。

那是什麼?

“嘿,你是個麻瓜嗎?”

男人毫不客氣走上前,用魔杖敲了敲貝蒂的腦袋,“為什麼沒有一點魔力暴動的痕跡。”

“是還不夠傷心嗎?”

那個男人自說自話道,“那我再多殺幾個人,你是不是就會足夠傷心了?”

羅道夫斯像是提著一隻死狗一般,將貝蒂提在手上。

他大大咧咧的走在院子裡,手中的魔杖毫不留情的點過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

會做很好吃的土豆泥的老師。

會給大家分糖果的保育員。

睡在她隔壁的女孩。

有著翠綠色眸子,熱愛畫畫的男孩。

好多人。

好多人。

他們都死了。

貝蒂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哭得喉嚨沙啞,她的頭好痛好痛。

這一天,她好像忽然明白了死亡的含義,和書上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死亡明明是殘忍的,痛苦的,令人絕望的。

生命怎麼會這麼脆弱。

輕而易舉就被剝奪了。

這家孤兒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除了貝蒂的哭聲外,毫無人氣。

“你可真是個廢物。”

羅道夫斯將貝蒂摔在地上,“你是他的恥辱,你這個肮臟的泥巴種。”

他的魔杖對準貝蒂,三秒後又放下。

“算了,你還沒滿十一歲。”

羅道夫斯嗤了一聲,提起貝蒂,他的冰冷的聲音宛若盤踞著的毒蛇,“你最好在十一歲之前,證明你的魔力配得上他的位置,否則,哼。”

“幻影移形!”

羅道夫斯揮舞著魔杖,大聲喊道。

眨眼間,兩人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地鮮血與悲涼。

這個年僅五歲的孩子,以極其慘烈的方式,失去了自己擁有的一切。

貝蒂緊緊握著院長手裡的那枚草莓發夾

“鄧布利多!”

福吉急匆匆趕來,“那個孩子不見了!”

“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整個孤兒院沒有一個人活著!”

“一定是那群該死的食死徒!”

鄧布利多怔了怔,他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當天夜裡,一隻漂亮的虎斑小貓在女貞路4號的院牆上,坐了整整一夜。

哈利·波特,巫師們的希望。

他一定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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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的哈利·波特住在姨媽家的壁櫥裡,忍受著表哥的欺負和姨媽姨夫的無視。

七歲的貝蒂·裡德爾住在萊斯特蘭奇家的地牢裡,喝著最貴的魔藥,調養身體,日複一日忍受著鑽心咒帶來的的折磨。

她的年紀越大,羅道夫斯下手就越狠。

七歲的德拉科·馬爾福,在萊斯特蘭奇莊園裡,遇到了一個女孩,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聽說。

她是一個麻瓜。

聽說,她很可能是個啞炮。

在萊斯特蘭奇家,麻瓜和啞炮都是沒有資格活下去的。

德拉科看著女孩可愛漂亮的小臉蛋,他為這件事感到十分惋惜。

可惜了。

“我魔力暴動的時候,是因為憤怒,”德拉科抓了一把比比多味豆,遞給貝蒂,“而麻瓜是無法覺醒魔力的,憤怒和恐懼隻會讓他們變得更加軟弱。”

“這裡麵有草莓味,桃子味和牛肉味。”

“祝你好運。”

貝蒂一個人在黑暗的地牢裡,麵無表情的坐了許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拿了一顆草莓味的多味豆,含進嘴裡。

熟悉的味道在口腔裡爆裂,原來巫師的草莓味,和普通人的草莓味,一模一樣啊。

貝蒂垂下眼,她輕輕地,模模糊糊地念出五個字。

“阿瓦達索命。”

不遠處的竹籃裡,吐著蛇信子的蟒蛇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掙紮片刻,失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