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的伏地魔 天真是不該存在的……(1 / 2)

貝蒂在萊斯特蘭奇的莊園裡,住了整整四年。

她五歲被掠奪而來,九歲時被羅道夫斯獻了出去,伏地魔醒過來了。

深受重傷的伏地魔,他的軀殼不夠完整,需要有人同意他的寄生。

羅道夫斯將貝蒂獻給了伏地魔。

“噢,你是貝蒂?”

伏地魔握著魔杖,挑起貝蒂的下巴,他的麵容宛若被大火灼燒過那般扭曲,沒有眉毛,沒有嘴唇,他睜著狹長又血紅的眸子,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貝蒂。

貝蒂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垂下頭,暗暗忍下來,不露聲色。

“是那個孩子沒錯。”

伏地魔像是終於確定了她的身份,麵容享受地閉上眼。

果然,在這個孩子身邊,他靈魂深處的痛處總能被輕而易舉撫平。

“貝蒂,聽說,你還沒有覺醒魔力?”

當靈魂不再痛苦後,伏地魔像是變回了曾經那個英俊瀟灑,彬彬有禮的湯姆,他的癲狂被清醒又克製的壓製了下來。

“是的。”

貝蒂垂下眼睛,乖巧的麵容上帶著合時宜的失落。

像極了一個天真無害的九歲孩子。

伏地魔端詳著貝蒂,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她黝黑的瞳孔深邃又沉寂,像極了曾經的他。

這是一隻潛伏在暗處的蛇。

明明眼前是個乖巧柔弱的女孩子,伏地魔感受到,自己遇到了同類。

她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伏地魔輕而易舉地發現了這件事,不過,他不在意,甚至是有些驚喜。

這個孩子像他。

長得像他,性格也像他,怪不得,納尼吉會這麼喜歡她。

伏地魔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貝蒂,你恨羅道夫斯嗎?我將他交給你處理,如何?”

貝蒂抬起頭,看向那個折磨了她這麼多年的男人,她怎麼會不恨,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如何不知不覺地弄死這個男人。

羅道夫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惶恐不安,他看向伏地魔,跪倒在地,親吻著伏地魔的衣擺,他大聲喊叫道:“我的主人!你要相信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我可是你最忠實的仆人!”

伏地魔沒有說話,他看向貝蒂,優雅地攤了攤手,示意貝蒂自行解決。

貝蒂上前,看向癱倒在地,狼狽如狗的羅道夫斯。

原來跨越天塹是這麼簡單,羅道夫斯輕而易舉地毀掉了她的一切,而隻要伏地魔的一句話,她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羅道夫斯。

他甚至不會還手。

她甚至不需要魔法。

王這個位置,真好啊。

貝蒂從餐桌上拿過一柄銀色的短刀,她高高舉起,銀色的刀刃在燭火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我的主人。”

盧修斯·馬爾福貿貿然走了進來,打斷了房間裡幾乎凝滯成型的暗。

“我為您帶來了奇洛。”

貝蒂鬆了鬆手,她高舉的短刀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聲音清脆可聞。

羅道夫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袍,他看向貝蒂,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貝蒂曾經也這般祈求地看過他。

看來,沒有人能逃過對死亡的恐懼。

伏地魔坐在餐桌的上首,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他看向貝蒂,“你要放過他嗎?”

“他的用處不止這個。”

貝蒂退回椅子上,她又變成那個乖巧安靜的孩子,仿佛剛剛那一切的殘酷狠厲都是假象。

盧修斯看向貝蒂,微微皺了皺眉頭。

真的很奇怪。

每次看著與馬爾福一般大的她,盧修斯總能清晰的感受到心底的觸動,是那種看著無辜者墮入深淵,自己是旁觀者,也是施害者,想要伸手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麻瓜有這樣的感覺,隻能說這個麻瓜的存在太過神奇,神奇到不可思議。

“貝蒂,”伏地魔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在對上貝蒂時,與他平時相比,伏地魔總是有著出乎意料的好脾氣。

他盯著貝蒂的眼睛,問道:“你願意為了我,付出一切嗎?”

貝蒂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神色平靜。

“我需要獨角獸的血,貝蒂,”伏地魔的魔杖點了點桌子,“你願意為我,取來嗎?”

獨角獸的血可以延緩人的壽命,但是,除非是獨角獸自願將血給你,否則,傷害如此純潔的生物,將會被詛咒跟隨一生。

“我願意。”

貝蒂在伏地魔探究的眼神中,學著食死徒的模樣跪下身子,“我的主人。”

“哈哈哈哈,好!”

伏地魔高興地大笑起來,他指著貝蒂道:“裡德爾這個姓氏太過卑賤,屬於肮臟的麻瓜,隻要你能覺醒魔力,我會將岡特的姓氏賜給你。”

岡特是神聖二十八族之一,也是伏地魔的母係家族。

伏地魔以這個血脈為豪,同樣的,他願意將這個姓氏賜予貝蒂,證明了他對貝蒂還是有一定的重視。

貝蒂麵無表情的垂下頭,對著伏地魔感恩叩首。

她並不在意什麼姓氏,貝蒂就是貝蒂,裡德爾也好,岡特也罷,隻要她有一天成為新的王,那她無論姓什麼,那個姓氏都會高貴起來。

沒錯,貝蒂就那麼突然的,想成為新的王。

哪怕現在的她不過九歲,魔力時有時無,需要依附著他人才能活下去。

但是,她太愛了。

她太愛那,可以不用受製於人,不用苟延殘喘,舉手投足間便能定人生死的位置了。

任人魚肉的日子太過難熬,貝蒂在不經意間,看向羅道夫斯,她黑眸流轉間似有笑意浮現,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用處的確不止於此。

死的太過輕易,有時候也是一種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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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又恐怖的禁林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個年幼的孩子,她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裙,睡在遍布藤蔓的大樹下。

禁林的陰暗處,一群高大的馬人,躲在那裡竊竊私語。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孩子?”

“這肯定是一個陰謀。”

“噢,波羅你這個傻馬,難道你感受不到那個孩子身上的純淨嗎?”

“她身上的味道,和獨角獸一模一樣,她一定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