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趙老師眼中就這麼差？”

麵對蕭燚的質問，趙舍予不慌不忙，而是反問道：“你在意這個？”

“怎麼可能！”蕭燚條件反射地就否認道，眼神四處亂飄，“我就隨口問問。”

趙舍予又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真實想法？”

“並沒有很想。”蕭燚拒絕，然後又看了眼趙舍予，把他的手機放到了茶幾上，“不過趙老師非要說的話我也不攔著。”

還真是彆扭。

趙舍予拿過自己的手機，不疾不徐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一聽這話，蕭燚登時眼睛一亮，耳朵都豎起來了，仔仔細細地聽趙舍予繼續講下去：“我小時候學過跳舞，也曾經不止一次地登上過舞台。其實練舞挺苦的，也很枯燥，我5歲開始學跳舞，不論寒暑，每天雷打不動地練習至少兩個小時，壓腿、開肩、下腰，還有各種基本功，每一套動作都要重複千百遍，彆的小孩在外麵瘋跑玩耍的時候，我卻隻能在練功房度過。”

“可是在登上舞台的那一刻，這些都不重要了，聚光燈打在你身上，台下所有的目光都追隨著你，他們給予你掌聲和歡呼聲，給予你讚賞的目光，那時候就覺得什麼都值了，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無所謂，這就是舞台帶給你的滿足感，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對於這一番話，蕭燚可說是感同身受，不由自主就道：“趙老師說得是。”

“所以啊，我說羨慕你是真的。”趙舍予對著蕭燚淺笑，“起碼你能擁有自己的舞台，那是好多人想要都要不來的。一次失誤算得了什麼，還有機會下次再把場子找回來，何況有那麼多擁護喜愛你的粉絲，他們不會因為你的一次小小失誤就拋棄你的。”

“沒錯！”這話算是說到了蕭燚心坎裡，他一下站了起來，眼中燃起鬥誌，“下次舞台就是我一雪前恥的時候！”

少年人的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一掃之前的喪氣，又是一副朝氣滿滿的模樣，還好奇起了趙舍予的個人問題：“趙老師這麼喜歡舞台，怎麼不繼續跳舞了？”

趙舍予表情僵了幾秒，沒有直接回答：“我曾經報考過一家公司的練習生，不過人家沒收。”

蕭燚不解：“為何？”

趙舍予回道：“他們說我中國舞的痕跡太重，唱歌像歌劇。”

“那也不應該啊，”蕭燚竟為趙舍予抱起了不平，“就憑趙老師這張臉，這個身材，往那兒一站就是門麵了，就是他們太沒眼光。”

“趙老師儘管放寬心，等咱這劇上了，多的是舞台求著你上，到時候就讓那些看不上你的人後悔去！”

“……”趙舍予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蕭燚能對他說出來的，他看著眼前的少年，第一次直觀地覺得這人是挺好玩的，上一秒還對你嫌棄得不行，下一秒就可能對你推心置腹了，真跟三歲稚童似的說變就變，不過這樣也挺好，什麼情緒都寫在了臉上，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用太費心思。

“那就借蕭老師吉言。”趙舍予這次是真的要走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片場見。”

蕭燚愣了一下，說：“趙老師我送你。”真的就一路把趙舍予送到門口。

趙舍予擰動門把手，打開門，腳步邁了出去，然後回頭準備跟蕭燚說不用送了，不小心往他褲|襠那兒瞄了一眼。

“嗯，是挺大的。”

蕭燚：“……”

“吧嗒”一聲，門在他麵前關上了，蕭燚這才反應過來，登時覺得一張臉都要燒了起來，隻能隔著門板無能狂怒。

“趙舍予你占我便宜——”

第二天照常出工，在化妝間碰到蕭燚時，就見他正抱著杯咖啡在喝，時不時齜牙咧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喝毒藥。

看到趙舍予，他從化妝台上又拿了杯還沒開封的，遞到趙舍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