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海市小臉雪白,眼角彎彎,忍不住一下吻住了她的笑容!眼角餘光看到窗外,太陽已有下沉之勢。心裡正猶豫,海市像是讀懂了我的內心,輕撫我的衣襟道,“離太陽下山起碼還有一個時辰!”我雙手一路往下,摟住了海市的纖腰,“海市,我愛你!昭明宮的每一個日夜,我都在想念你!”說完,嘴巴又急不可待地吻上了她。她沒有掙開,緩緩地替我寬衣解帶。
披星戴月,我倆又趕回了宮中。早上還得上朝,我依依不舍地送彆海市,催她回去睡覺。感覺兩人好像放了個假,奈何假期太短,稍瞬即逝,跟海市相處的時光像空氣中飄浮的泡泡一樣抓不住。過去十五年如白駒過隙。隻是一旦嘗到了這甜蜜滋味,便無法放手,回到從前相守以禮。
在昭明宮呆了兩天,查閱了一些資料,我想著要去探訪賣家,把之前的事情整理出個頭緒。跟海市打過招呼,奈何惟允生病了,而且朝中大臣亦已得知,海市不好離宮,非常失望。我告訴她會早去早回。於是一人騎馬,往賣家家中去。
敲門很久沒有人應,我於是推門而進。隻見滿地鮮血,賣家本人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探其鼻息,已氣絕身亡。我想了想,決定掩門而出,回宮讓哨子去處理這事。不想走出幾步,卻碰到了當日我贈與百子龍舟瓶之二人。二人在鬨市一邊推拉,一邊大聲嚷嚷,“你這古董是假貨!跟我們見官去!”我看了看那兩花瓶,確實是當日我所贈。心內正疑惑,突然路中央停下了一頂大轎子,兩人呼天搶地跪下攔住了要伸冤!我本可以施展武功或拿出令牌,但也想看看二人到底要演哪出,這是為了更多的錢?還是跟賣家王炳勝的死有關?心想,大不了給他們一張銀票,於是同意一起上公堂。
公堂之上,這啟縣府尹找了古董鑒定專家到場,竟然一口咬定這兩禦製花瓶是假貨!府尹大聲對我喝道,“王炳勝,你可認罪?!”我想此事定然有詐,於是回道,“本人並非王炳勝。本人無罪。”“大膽刁民,本官從你家戶籍登記住址把你抓捕,你竟然藐視公堂,不認本名!來人,把他押下天牢!”我心想,這演不下去了要屈打成招?這地方逃個獄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看你們到底所謂何來。於是乖乖被帶走。
天牢給我的竟然是單間,此事肯定早有預謀!我坐了好一會兒,想著等天再黑一點就逃獄吧。不想府尹大人卻帶來了兩男一女三位貴客。女的戴著麵紗,身材發型與海市十分相似。兩男之中一人是朝廷命官,隱約記得上朝見過此人,隻是排位甚靠後,亦不清楚官職。另外一人身長八尺,頗為威猛,是當日在酒樓恭迎海市回宮的禦前侍衛。隻聽那女的一見我麵,即掩眼麵壁,狀似悲憤地說,“是他!”那禦前侍衛於是對府尹道,“此人輕薄了太後,務必嚴加看管,明日交予刑部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