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著琅嬛的話,一路走回小屋,心裡十分擔心海市。回到小屋,隻見所帶人馬竟然全部躺臥於地上,不省人事。進屋走了一圈,屋內卻無不同。至進入睡房,忽聽有人低聲道,“指揮使,是我,彭朋,我在床底下!快進來!”我連忙趴下,也進了床底。“我離開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躲於此處?”“指揮使離開了以後,我們隻是聽命令原地休息,想來是此處的水有問題,人馬喝了以後都昏暈過去!我喝得算少,好不容易爬進了床底下,就怕除了下藥,還有埋伏!”“對,有人來了。”
隻聽人聲馬聲,一陣急促腳步,有人進了小屋。“搜!”然後是一陣翻箱倒櫃。我握緊手中匕首,想要是需要,得帶著彭朋突出重圍!過了好一陣,隻聽屋內有人說話,“報告首領,院子裡的人都鎖住搬上了車,屋內無人,方鑒明亦不在這堆人之中。附近樹林亦不見蹤影。想是已搶先回宮救太後!”“行,這本在意料之內。我們先回去吧。”聽著這堆人都走了,我敲了一下床板,好久無人聲回應,然後才放心把彭朋拉了出來。
“指揮使彆管我,先回去救太後吧!我感覺這藥性很快會過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今晚可以留在此處。”我運功給他推拿了幾處大穴,測了測他的脈象,才說,“換身衣裳,要是見到其他人,就裝本地人。”然後自己才施展輕功,一路到了啟縣,買了匹馬,策馬回宮。
一直等到深夜,才又想法翻牆進了宮中。回到昭明宮,哨子馬上稟報,“指揮使,屬下罪該萬死,太後今日被群臣圍堵並軟禁於禦書房。”“陛下與玉苒呢?”“陛下身體不適,但一離開太後懷抱即大哭,所以眾大臣還有所忌憚,不敢對太後無禮。玉苒卻被困於鳳梧宮,不得進出。”“眾大臣有無提起昭明宮?有無詢問我在何處?”“目前為止昭明宮並無卷入。亦無人來昭明宮尋找指揮使。”我將今日小屋之事告知,讓哨子想法救人。“先按兵不動,我會嘗試進入禦書房,日出之時回到昭明宮書房。要是不見我,你就按之前的計劃行事。”
趁著夜色出來,宮裡確實多了好多服飾不同的隊伍巡邏。我好不容易東躲西藏,潛入了禦書房花園湖中,敲開多年不用的鐵柵欄,進了禦書房的更衣室。從禦用的衣櫃出來,隻見室內燈光昏暗,實在不像是平時太後進出的排場。走了一圈,才看清楚海市抱著惟允,躺臥於書房榻上。
我把燈點亮了一些,隻見海市披頭散發,衣衫半敞,輕輕拍醒她,在她耳邊道,“海市,醒一醒!”她本來就沒睡熟,睜開雙眼,滿臉喜色,把頭擱我肩上,“你平安回來就太好了!他們對我說已將你擊斃!“誰說的?!”“王丞相。”“果然是他!他們對你都做了什麼?”“他們借口商議祭祀之事把我引至禦書房,又將我囚禁於此。”“他們憑什麼將你囚禁?!”海市拍了拍惟允,見他沒醒,輕輕將其放到一旁榻上,拉好衣襟,才說,“他們怪我不守婦道,想在拜祭先帝之日將我處死。隻是目前沒決定是亂石扔死,還是沉於水底。”“他們有什麼證據說你不守婦道?”海市欲言又止。我伸手抬起她下巴,“看著我,海市,告訴我!”她明澄的雙目定定地看著我,“我身體不適,禦醫說我已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