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愈加寒冷,鵝毛般的大雪紛飛,厚厚的積雪堆積在門前,街道上鮮有人煙,王府內外皆被厚厚的積雪籠罩住,銀裝素裹,粉妝玉砌,倒是彆具一番風味。
陸景軒這段日子,窩在王府內好好養病。
醫館最近沒幾個病人來瞧病,況且還有位老醫師坐診,陸景軒將明老接到府邸內,無須他冒著風雪來回跑,並專門叮囑了下人儘心伺候這位老大夫。
他覺得璃兒給他找的這位大夫堪稱神醫,最近身體越來越好了,仿佛有了些氣力,他在溫暖的室內耍了一套拳法,儘管累的氣喘籲籲,但他欣喜,比之前大好不過。
屋內燃燒著銀絲炭,碳火溫暖了整間臥房。沈璃瞧見自家王爺最近大好,心中透著欣喜,眉目間有了喜色。
王爺近期臉色愈發紅潤,身子逐漸好些,她晚間趴在王爺的身上,捏了捏身上竟長了些許肉,軟乎乎的,手感極好。
陸景軒被她的動靜驚醒,瞧著沈璃那嬌憨地模樣,竟趴在自己的身上捏起了他身上的軟肉,捏的不亦樂乎。這副身體真是嬌弱,心裡暗道,待身體好了,他就要練回之前的模樣,不再這麼如此軟弱無力!
時光飛逝,春和日麗,萬物複蘇,積雪化作泉水叮咚流下,枯樹逢春,拚命得吐出翠綠色的嫩芽,一片欣欣向榮,這樣翠綠的顏色,似乎蕩起了一層層的綠色的波濤。更彆提那些含苞待放的春桃,春杏,一朵朵綻放著花朵嬌嫩欲滴,美不勝收。
皇宮春杏宴後,位列二甲的沈朗因朝中無人,侯府早已沒落,親爹侯爺幫不上什麼忙,妹夫雖是王爺,自身都難保,更彆提為他活動,至此他並未留到京城,而是到江南一處地作知縣,這還是他的恩師作擔保所爭取最好的地方,不過沈朗倒是知足了。
城郊長亭,楊柳依依,柳枝枝繁葉茂,綠茵匝地,呢喃的燕子穿蔭而過。
長亭下,陸景軒身子尚未好,雖已是春日,但仍隱隱感到寒意陣陣,他著一襲黑色狐裘,墨發如瀑用紫金冠高束,劍眉星目,麵色較之前紅潤多,身子比之前較為硬朗。
沈璃作陪,她在一旁陪著自己的夫君一起在此與自己哥哥沈朗話彆。
沈朗穿一襲月白色的圓領衣裳,頭發以竹簪束起,風度翩翩,儀表堂堂,透露出一股書生的氣息。
沈璃瞧著哥哥的模樣,真是越發地俊俏了,不知什麼時候給她娶回來一位美貌賢惠的嫂嫂。
長亭的四周楊柳依依,綠柳成蔭,八角亭中的石桌上,擺著一壺清酒,三杯白瓷酒具。
陸景軒執酒壺將三杯酒逐一倒滿,遞給沈朗一杯清酒。
沈朗躬身撫手作揖,畢竟妹夫是親王,禮節不可廢,他雙手接過陸景軒遞給他的那杯清酒。
此酒名喚竹葉青,呈金黃碧翠之色,酒之香氣濃鬱。
“舅兄,濁酒一杯,小王在此願舅兄前程似錦。”陸景軒捧著酒杯向沈朗道,說罷便捧起酒杯喝下。
沈朗見這位王爺雖體弱,但對自己妹妹極為重視,身子雖不太好,但願意在這個春寒的日子裡為自己這個舅兄把酒送彆。
“謝過王爺,小生在此願王爺與小妹白頭偕老。”沈朗淡淡地笑了下,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此酒唇齒留香,回味悠長,令他有些不舍,更不舍這個自小長大的京城和這個已經嫁人的妹妹。
沈朗與陸景軒皆是人中龍鳳,身姿挺拔,儀態萬千,一位身份貴重,皇家儀態使然,一舉一動貴氣渾然天成,一位雖是侯府庶子,卻胸中有溝壑,滿腹經綸,君子端方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