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 釘崎的監獄曆險記1……(2 / 2)

“——安藤貴和今天真的會來嗎?”

釘崎抱臂走在最前麵,迎著監獄裡滿是惡意的目光,眉心都在忍耐。雖然經常和極惡的咒靈戰鬥,但仿佛有時候人心之惡才真叫人無法直視。

那麼惡心的咒靈,那麼惡心的人類。

釘崎看到密密麻麻的蠅頭咒靈,卻連拔簪的欲望都沒有,監獄裡的人都是罪犯吧……看上去平凡的好像和任何一個在路上遇見的人都沒有區彆,但殺人、縱火、強盜、□□從犯、拐賣兒童——是比那些因為嫉妒和自卑心理欺負逼走紗織的村民,還要可惡的存在呢。

“啪——”地一聲。

她忽然止步。

“喂!”

釘崎不耐煩地回頭看,“我問你們,沒有聽見嗎?你們確定今天安藤貴和會來這裡嗎?”

回過神來被警告的峰木利香慌忙地回答道:“釘崎大姐,我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今天安藤貴和會來勞動室進行本周的勞動工作。”

釘崎盯了她半秒鐘,“你最好沒有說謊。”

她記得這個女人,是因為拐賣罪的從犯進入監獄的。

峰木利香抬頭覷了她一眼,又小心地看向前方,最終鼓足勇氣在釘崎身邊耳語道:“釘崎大姐,那個那個就是男監的多熊剛一,名和良子在她旁邊誒。”

釘崎順著峰木利香的目光看過去,挑眉:“那個大塊頭嗎?那個名和不會還準備再來一次吧。”

峰木利香被她話裡的自信嚇了一跳,沒有再說話了。

而對麵的多熊剛一顯然也從最初的驚訝回過神來,“名和,你就是輸給這麼一個好像還沒成年的小東西?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廢物啊。”

“多熊大——”

多熊剛一那蒲扇一樣的手掌輕易地就堵住了名和良子的嘴巴,名和良子掙紮著嗚嗚叫喚兩聲,再次被“啪”地一記丟到了牆上。

緊接著,如摩西分海一般,小弟們紛紛退開讓出一條道,多熊剛一邁著八字步在眾人矚目下向一個方向走去。

釘崎迎上對麵的大塊頭,心裡不由一虛。不是因為畏懼體型的差異,而是這種一看就是氣勢的pk,她……她下意識地模仿出伏黑的表情。

——啊,是這樣吧。

她想到。

就是這樣很欠揍的、自以為是的、看上去就很不良、像是會給泡在石油裡的海鷗點火的人表情——伏黑的表情。

果然,如釘崎預料的一般,在她擺出“伏黑式”的欠揍臉後,對麵的多熊剛一的表情也立刻一變。

——如宿命般的對決。

兩人對視的三秒鐘,戰火開始渲染,有硝煙的味道開始蔓延。

霎時間,火星四濺。

是真的火星,隨即一聲慘叫響起。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所有人目光看過去,隻見小弟一號在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就啪的一聲撲倒在地上,開始瘋狂打滾。

一旁的小弟二號在一旁解釋道:“老大你的香煙剛剛燒到有住的衣服了!”

多熊剛一握著香煙的手一抖,瞬間彈落滿地香煙灰。

“……”

“…………”

“男人啊……”遠處的釘崎感慨道,“還是不要抽煙比較好。”

峰木利香:“……”

但不抽煙的男人……

釘崎野薔薇想了想,在心裡默默補充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不要姓五條。”

女囚們在新任老大的帶領下冷眼地看著男囚那邊的混亂。

小弟一號——有住和成在瘋狂打滾之後卻不見火苗變小,相反的,竟然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禁慘叫連連,“救火救火啊!!救救我救救我啊!”

“有住你下麵是棉花啊!不要滾了啊!”忽然有人意識到了什麼,大聲說道,“棉花很容易著火的,那邊還有一個棉花堆,再這樣下去會引發火災的呀!”

有住何成:“!!!”

全體人員:“!!!!!”

獄警:“!!!!!!!!!”

“救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群開始四處奔走。

“水水水!!”

“消防管呢?消防管呢!”

“快把他按住,就算是他死了監獄也不能起火!!”

“著了著了,這邊的棉花已經著了!”

“救命啊啊啊啊!”

整個勞動室仿佛瞬間失控,慘叫聲、哭喊聲絡繹不絕,獄警吹響口哨,試圖維護秩序卻發現已經失去了作用。而即便是多熊剛一振臂高呼,底下的人群在逐步被點燃的棉花火光下也完全失去了自控力。

“那邊最大的棉花堆還沒有被點燃,隻要隔斷還是有機會滅火的!”名和良子重新從牆上把自己扣了出來,看到這情況試圖控製現場秩序,但在這一刻,人群早已失了智,甚至有部分人準備去搶奪獄警手上的鑰匙,好快速逃離現場。

一切都仿佛失了控。

釘崎:“……”

她握拳,準備出手。

——等把這些混亂的人全部製服,再去滅火應該也來得及吧!真是越忙越亂啊,這群沒用的人。

而就在她準備出手的瞬間,啪塔一聲清脆的響,忽然落在耳邊。

隨即便傳來水流動的聲音。

釘崎動作一滿。

隻聽那水聲嗡嗡嗡地流進消防帶,織物被充滿、鼓起、擠壓……然後一瀉如注——在那極富衝擊力的水浴洗禮下,整個勞動室瞬間被淋了個遍,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水流澆了個透心涼,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開什麼玩笑啊?”一個極富顆粒感的女聲。

仿佛從天空落下的“雨”,澆滅了一切暴躁和慌張的情緒。就連那肆虐的、不可控的火苗也在這“雨”下漸漸被熄滅。

而濃重的水霧濕氣中,漸漸竟透出一個削薄的身影。

——安藤貴和!

釘崎野薔薇瞬間認了出來,她甚至不同於其他穿著囚服的女人,依舊是一身全黑的、剪裁極佳的裙子。

塗著潤澤感極佳的口紅,安藤貴和微微側頭,那柔順無一絲打結的頭發就如綢緞般滑下肩膀。

如墨的發、如玉的膚,即便是抱著消防水槍這種東西站在一片狼藉的監獄勞動室,表情也是仿佛在紅毯之上秒殺菲林的端莊,以至於叫一切混亂和狼狽都變成了她個人時尚大片的布景——就像她入獄時候掀開頭紗的那張照片一樣——極致成熟的美貌,和完全不掩飾的膨脹欲望。

“隻是這麼一點小小的火苗,就亂成這樣嗎?”這位封麵人物說道,“這個監獄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一旁的監獄長接過安藤貴和隨手丟下的消防水槍,槍口撲哧撲哧吐露著水,就像男人絕望的眼淚。

監獄長痛苦地叫道:

“讓安藤小姐失望了,是我的錯!!”

身後的一眾獄警更加大聲:

“都是我們的過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