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はい……如果是安藤小姐希望的話,我當然不會拒絕。”監獄長抬手,揮退了想要上前的獄警,“就和往常一樣吧,囚犯們的矛盾,如果沒有見血,沒有必要參與。”
“は……はい!”獄警們雖然不能理解,但也隻能服從所長的決定。
一聲口哨響起,一行人很快退出了勞動室。
隨“啪”得一聲響,大門緊緊閉合,整個勞動室安靜得呼吸可聞——這裡是被再次被圈畫出來,任由惡狼野獸撕咬的鬥場。
安藤貴和一手把這尼龍椅背,緩緩繞到其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這本是這個監獄絕不該出現的,但因為是這個女人一切存在都合理起來。
她微微仰起臉龐,這個角度正好露出修長而潔白的脖頸。
安藤終於再次正眼看向那個女孩,她極有情致地、笑著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多熊剛一沐浴在安藤貴和的目光中,覺得渾身血液都開始灼燒起來,他振奮雙臂,“I am the king. 私は王です。這個在這座監獄,沒有人可以冒犯到我的權威。但小鬼,我的規矩是不打女人,所以你如果現在跪下道歉,給我舔鞋的話,我就放過你!”
隨著多熊剛一的宣言,所有男囚都振奮起來,吼叫聲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多熊老大賽高!!”
“さいこう,さいこう!”
“KING!KING!!”
“快跪下道歉吧!KNEEL!KNEEL!”
……
釘崎野薔薇陷入沉默。
——為什麼這群成年人看上去好像比她這個16歲的少女還要中二病啊?
她看向對麵的安藤貴和,發現那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是在隔岸觀火對吧,對吧?!!
真是難搞的目標啊,比咒靈還難搞。
所以為什麼伏黑和虎杖那兩個家夥可以在tokyo閒逛,而她卻要在監獄裡吃著寡淡的監獄套餐,乾著義務勞動,試圖搭訕一個比咒靈還要難搞的女人,然後還要和一群四十歲的中年大叔拍熱血監獄這種的戲碼呀!!
釘崎抬手,額前劉海被隨意撩起,顯然已經耐心告罄。
“——既然如此,那麼廢話少說吧,”那一雙和頭發同色的橙色眼眸中的戰意卻幾乎沒有,野薔薇再次叫出那個頗負挑釁意味的稱呼,“大叔。”
眾人的哄鬨之聲再起。
多熊剛一在釘崎的這一句歐吉桑後更是怒火中燒,他大叫一聲,撲將上來。
——雖然是和一個小姑娘對敵,但顯然對方也絲毫沒有輕敵的意思,他準備充分利用自己與釘崎的體型差,在瞬間將她壓製。
看清多熊意圖的釘崎不覺露出苦惱的神情。
幾不可聞地,她抱怨道:“什麼嗎,和這種普通人認真交手的話,就算勝利,說出去也是會被嘲笑的吧……”
正說著,釘崎微微側身,麵對多熊剛一這奮力一撲,她在對方近身之前以一個極其靈巧的、快到不可思議的動作完成了閃避。
一下越過多熊剛一,釘崎回身左腳裡扣,膝微屈,小臂在胸前交叉,對著一下愣住、慢半拍才回過頭的多熊剛一,擺出標準的實戰預備動作。
“接下來可彆說我欺負你哦,”女孩說道,“順便事先聲明,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
不遠處,安藤貴和看著發生的一切,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