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生穀由美 整個社會都唾棄的形象,她……(1 / 2)

33.

“伊地知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是的,我們現在正在調查。早上已經去過報社,但沒有發現咒靈,目前正在……

“啊!……伊地知先生你的意思是,釘崎、釘崎那邊已經找到了

“……監獄的咒靈?”

“……”

掛斷電話,虎杖拿著手機,露出微微茫然的神情。他下意識地看向古美門

“看上去是有了新的消息啊。”古美門挑眉,但神情卻顯然沒有絲毫動搖,他對自己的判斷非常自信。

“釘崎已經和咒靈對上了嗎?”伏黑惠問。

虎杖點頭:“據說是因為‘被冤枉’‘被不公平對待’的怨恨和無助所以集成的咒靈,在女監那邊被發現的。伊地知先生已經過去處理了……”

隻要咒靈現身,就可以依據咒術界的正常流程進行處理,再加上有經驗豐富的伊地知完成掃尾工作,不必擔心安藤貴和和加藤惠美關係暴露的問題。

虎杖猶豫問道:“我們要去幫忙嗎?據說是一級的咒靈……”

然後下一秒,

“叮鈴鈴、叮鈴鈴……”

兩個高中生瞬間一齊轉頭,瞪大眼睛看向古美門。

“咒術界果然還是可悲的蠢貨更多一點啊。”來自偏分劉海居高臨下的蔑視,“兩個小鬼,還是過來見證古美門我的偉大論證吧。”

這時候,房門忽然緩緩打開,一個身材嬌小、麵容清秀的女士出現在他們麵前。

“請問你們是?”對方微微皺起眉頭。

“不用假裝了,以你對安藤貴和的關注,明顯就知道我是誰吧。”古美門稱呼道,“安藤貴和的代理律師、古美門,對於你寫的一篇報道,有些事情想要和您做確認。”

“安藤貴和的報道?”

丹生穀由美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那是裡美寫的啊,她甚至因此獲得了《讀寫新聞》主編的賞識。您是不是找錯人了……啊對了,裡美已經去世了。”

女人的眉眼低落下來,是顯然的哀傷。

古美門:“明明一直在為江川裡美執筆做代寫的人是你吧,丹生穀小姐,現在裝出這幅樣子又是要做什麼?”

丹生穀由美震驚地抬起頭:“您在說些什麼?”

古美門後退兩步,確保自己被兩個健壯的超能力未成年牢牢保護著,這才安心地開始噴灑唾沫。

“江川裡美是你介紹進入報社的吧。從一開始《明道新聞》主編看重的人就是你,而你卻還帶著江川裡美一起進入到報社。

“名義上是你、江川裡美、巳亦博之三人組成的采訪小隊,但實際采訪的是你、調查的是你、主筆的是你。巳亦博之,雖然是一個賭徒,但本身也是專業能力不弱的攝影記者,是你一直在暗中安撫他吧。

“被借錢的是江川裡美,被糾纏的也是她。而你,丹生穀由美,則始終是江川裡美的好朋友、巳亦博之的好好同事。三個人的團隊,兩個人都是毒瘤,但丹生穀由美的風評,在報社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啊。”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齊齊看向古美門,明明是一起去的報社,一起聽到的評價,但從古美門嘴裡複述和解讀出來卻完全變了概念。

……說起來,這種程度已經算得上惡意的臆測了吧。

果然,丹生穀由美憤怒地說:“古美門先生,你過來和我說這些話是為了什麼?我知道很多人都覺得裡美不好,但是她其實非常希望能夠成為優秀的記者,並一直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至於巳亦先生,也是專業非常過硬的攝像,我們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和同事。我完全不能明白你這樣說話的意圖……啊,您、您是為了安藤貴和而來的嗎?”

她恍然大悟,“如果您是希望通過汙蔑裡美,來給安藤貴和扭轉輿論,乾涉司法公正,那麼我隻能說這是非常錯誤的事情,我是絕不會答應你的!”

她緊緊抓著門把手,露出戒備的神情。從始至終,丹生穀由美都沒有一絲邀請這三個不速之客進屋的意思,到此刻,更是憤怒非常。

“嘛嘛嘛,”古美門擺手,“安藤貴和的案子,我勢在必贏。不管輿論說什麼,我都會讓安藤貴和安全地、無罪地從監獄裡走出來。”

丹生穀由美一頓,隨即神情堅定:“不管你怎麼說,安藤貴和都已經認罪伏法。僅僅出於對於自己全勝率的保持,就要讓已經接受判決的罪犯提起上訴,並最終枉顧法律和真相,讓她脫罪,這實在違背司法正義……。”

古美門捧腹,“在法庭隻能坐在旁觀席然後哢嚓哢嚓拍照的人難道覺得自己才是正義的守護者嗎哈哈哈哈!隻會使用輿論審判、甚至不敢見當事人、也不敢辯論的家夥居然覺得自己才是在維護正義嗎?”

“……古美門律師,請您尊重記者的職業。”

丹生穀由美深吸一口氣,“如果您再這樣侮辱我的職業的話,我隻能報警請您離開了。”

古美門攤手。

終於,伏黑惠站了出來。

既然已經敲響了門,總歸排除一下古美門律師提出來的可能吧。

他試圖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丹生穀小姐,我們其實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你。您……您最近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嗎?”

丹生穀由美一愣,她這才注意到,和那邊偏分劉海的壞律師一起來的兩個孩子明顯稚嫩的臉龐。

還是……高中生吧。

作為受到傳統社會教育的成熟大人,丹生穀自然做不出對未成年發脾氣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她柔和下語氣,甚至順著對方說的話說下去,“你是說命案嗎?”

虎杖撓撓頭:“不是,是超自然的、異常的事情。”

丹生穀由美思考片刻,露出徹底茫然的目光。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女人搖頭,“不管是莫名其妙過來將我和我的朋友辱罵一頓的神經病律師,還是和這種神經病律師待在一起的未成年,你們才是我遇見的最奇怪事情。”

“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

伏黑惠抿了抿唇,正待再開口。

古美門已經嗤笑一聲。“兩個沒有用的小鬼,還是用我的方式來吧。”

他撥開前麵擋住發揮的伏黑惠。

“明明是受害者,但最終心甘情願地成為了對方的奴隸,說實話這種變態的心路曆程我絲毫不感興趣。不過是自以為聰明的人、長期受虐後導致的精神異化,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外加自戀型人格障礙罷了……

“對施暴者產生恐懼、甚至膜拜這種強權,但聰明的你也知道這是不對的吧,隻是順從比反抗更加容易。將所有的都獻上去,卻洗腦自己才是對方擁有一切的前提,是背地裡的操縱者,但實際上,被讓渡出去的是屬於你本身的光明道路吧。”

丹生穀由美握緊拳頭,“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像你這種完全自我,隨意臆測他人的行為,就是律師的品質嗎?這真是太可鄙了……不管你要做什麼,請你立刻離開!”

“做一個好好小姐,讓你感到快樂嗎?即使身邊的人都在誇你,那又怎麼樣?”古美門絲毫不在意,繼續說道:“安藤貴和是全霓虹都恐懼戰栗的女人,江川裡美也因此獲得了職業的發展,隻有你,丹生穀小姐——造就了這兩個女人未來的你——默默無聞!”

——太、太刻薄了。

虎杖震驚地看向古美門律師。

而旁觀者尚且如此,更何況本人。

丹生穀由美難以抑製的憤怒,她極力克製、壓抑地,“我已經說過了,安藤貴和的報道和我毫無關聯,律師,我現在請你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