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將加藤惠美和咒術部……或者該說是和那間貼滿符咒、陰冷詭異的禁閉室,以及冰冷冷漠、居高臨下的聲音聯想在一起。
是如同朝暉暖陽,可以溫柔照亮少年茫昧時期的可靠大人啊。
“……加藤醫生並不是咒術師嗎?”乙骨有些猶豫的問道。
“鮭魚!”
“聽到的消息就是這樣哦,”熊貓大方地分享訊息,“不僅不是咒術師,而且和咒術界也毫無關聯。父親是日本政壇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不過因為和兄長爭鬥失敗,無法再在凡俗世界立足,不得不轉進咒術部工作。”
“是、是政治世家嗎?”乙骨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
不自覺聯想起,穿著黑色西裝進行各種國事行動、說不出是疲憊而是冷漠總之多數波瀾不驚、言笑不苟的各類“大人物”形象……
乙骨和狗卷同時搖頭。
“可是、可是加藤小姐……”乙骨試圖描述,“看上去非常隨和而且簡樸,完全看不出是來自大家族。”
“唔,偷偷告訴你們吧。”熊貓舉起右手放到嘴邊,“加藤惠美的父親就是之前因為受賄所以坐牢的議員富堅逸雄。據說受到父親入獄的影響,再加上和繼兄不合,收到許多壓迫,以至於在警察廳的工作無法持續下去,後來更是直接和家族決裂……啊!”
熊貓立刻捂住頭頂被敲出來的大包。
禪院真希收回棍棒。
“有功夫在背後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不如好好練習,”她睨著眼,“咒靈可不會管你出自什麼家族,就算大叫著老師是‘五條悟’對方也根本聽不懂吧。”
乙骨瞬間臉紅。
“隻是在間隙討論一下嘛!”熊貓渾不在意,他伸手攬住真希,“而且真希不好奇嘛,她和你的經曆很相似,都是離開家族……嘿!”
真希一個肘擊。
“都說了,”她冷漠地,“少談這些無聊的事情。”
熊貓揉了揉自己塞滿棉花的胸脯,確定胸肌沒有變形後,堅持不懈地繼續八卦說:“我都沒有說完誒——但是,加藤惠美會失敗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富堅逸雄的繼女!”
乙骨:“!!”
狗卷:“!!”
真希:“……?”
“——據說是跟隨嫁給富堅逸雄的母親來到富堅家、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本身能力很強所以被富堅看重。但……你們知道磨刀石嗎?”
熊貓深沉地說:“為了讓刀更加鋒利,所以需要用更加堅硬的石頭來磨礪刀刃開鋒,加藤惠美就是被當做磨刀石一樣的存在吧。為了讓真正的繼承人能夠被磨礪出刀鋒一樣的銳利和血氣而存在的磨刀石,看似重要,但卻是注定被拋棄的存在。”
“在富堅逸雄意外入獄之後,作為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根本無法和正統的繼承人爭奪繼承權,又拒絕繼兄的聯姻指示,最終被驅逐出來。說起來,你們還都不知道吧,加藤醫生目前正住在高專的校舍。”
熊貓總結道:“——事業受挫、被家族驅逐,處於人生低穀,還真是可憐啊。”
……沉默。
“哎——”
大家齊齊露出歎息的表情。
“……是CAREER組。”
一頓,真希說,“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能走到的位子,雖然非咒術師,但卻是非常強大的人。所以,不要對她用‘可憐’這種的詞彙,真正稱得上‘可憐’的女人,連成為石頭的決心都沒有……”
……
突然,有陌生的腳步聲在身後逐漸清晰。
幾個年輕咒術師未來得及回應真希的觀點,就轉過頭,但隨著來人的身影逐漸清晰,他們集體露出震驚和慌亂的表情。
“!!”
“!!!”
對麵止步,似乎有些疑惑學生們的表情,所以站立觀察了一會。
“你們……”
加藤惠美好笑地猜測道,“不會正好說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