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不然。
如果將這十五天比作是小昭陽和白亦非之間的一場比賽,但結果可以說不是很好,這麼說吧,這場比賽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輸,但也誰都沒有贏。
十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十五天後,昭王特地微服來此地接小昭陽回宮。
麵對昭王“要不要把白亦非留下,陪自己玩耍”這個問題,小昭陽也有自己的打算。
雖然不是非常確定這位白符小哥哥隱瞞著的真實身份,但是直覺告訴小昭陽,這個人很危險,需要遠離。
食指輕輕點著臉頰,小昭陽的臉上一派天真無邪,繼續維持著自己不通政治的人設,似乎並沒有發現昭王的如意算盤:“我是和這位白家哥哥比較玩得來,也喜歡他教我騎馬射箭,可是這些事情換作是旁人來也一樣可以,我沒想過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啊。”
昭王有些懵住了,抬眼看了看白亦非,又垂眼看向了小昭陽,伸手摸了摸小女孩柔軟的頭發,像是個慈祥的祖父一樣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祖父,人家說的喜歡,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啦。”臉頰在適當的時機飛上兩抹微紅,小昭陽捂著臉害羞的笑了出來,“我喜歡的人呐,是要穿著那像雪一樣的白衣裳的。”
聽到小昭陽的這話,白亦非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小昭陽說的是自己的內心話。
有哪位二十一世紀的少女,沒有在夢裡夢到過一位隻屬於自己的白衣公子?或是溫文爾雅、款款溫柔,又或是腹黑狡黠、邪魅霸道。他們一襲白衣翩翩,黑發如瀑,滿足了無數少女對古代意中人的幻想。
昭王最後還是放白亦非離開了。
彆誤會,這可不是小昭陽的功勞,真正讓昭王改變了心意的是範雎。
也不知道他對昭王說了什麼,昭王反正在最後放棄了白亦非這顆眼饞了不少時間的好苗子。
至於範雎為什麼會選擇幫忙?
咦~,不可說!不可說!
白亦非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後不到三天,小昭陽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馬兒犯衝,小昭陽又落馬了。
不幸的是,這一次可沒有第二個白亦非衝出來英雄救美。
衝撞了小昭陽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一直對小昭陽不滿意的楚國外戚。
一直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孫女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昭王怎麼能不動怒?
摸了摸還在發著高燒昏迷不醒的小昭陽的臉頰,昭王的眼睛裡晦澀難辨。
許久之後,昭王終於做出來決定。
“用藥吧。”
昭王揮了揮手,一名羅網殺手打扮的女暗衛端著一碗藥走進了小昭陽的床榻。
這碗藥可不是普通的藥,它是一劑絕大多數醫家弟子會束之高閣的虎狼之藥。雖然效果好,見效快,但是它的副作用也十分厲害。
以小昭陽目前的情況來看,其實還沒到用這昧藥來救命的地步。但是,昭王不願意錯失這麼良好的打壓楚國外戚的機會,所以,經過認真斟酌後,他命令羅網找來了這昧藥,並且給剛滿十歲的小昭陽灌了下去。
好孩子,不要怪祖父狠心,實在是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背對著小昭陽,昭王單手負背,閉上了雙眼。
在昭王看不到的屬性麵板上,小昭陽體質一欄的“身強體壯”閃了又閃,最後定格在了“弱柳扶風”上,而在“弱柳扶風”的後麵也多了四個白色的小字——不可更改。
昭王不會知道,就是因為這碗虎狼之藥,小昭陽的身體健康就此定格在了及格線上,以至於在十年後生產時,差點丟下白亦非和白伯瑾父子二人,一屍兩命,母女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