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參與這場霸淩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洛雲妤本以為自己可以依靠老師。
隻是當她去找老師哭訴在自己身上發生的種種霸淩時,老師充滿嫌棄的眼神和那些同學一模一樣。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去了。
那不是園丁。
那不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
那是冷眼旁觀的幫凶。
那是無動於衷的看客。
學校裡的人對於她來說,都是陌生人,不值一提。
可是家裡人呢?那些應該關心她,愛護她,為她討回公道的家人呢?
一說起來,他們就是忙忙忙。
要忙工作。
要忙事業。
要忙應酬。
忙到他們看不到自己女兒身上的汙點和油漬,看不到那些青紫的淤痕,更看不到她一顆破碎的心。
洛雲妤變得越來越孤僻,越來越沉默寡言。漸漸她成了父母口中的木頭樁子,同學口中的怪人。
但是那又如何呢?她早就死在了十幾歲的霸淩和侮辱中,一直沒有再活過來。
直到洛雲妤偶然間去山區支教。
在古樸的村落和原始的大山裡,她看到了人類最原始的單純,最初的感動和夢想。在那裡,她知道了,當老師原來還可以療愈一個人。
正是因為有了在山區支教的經曆,洛雲妤才最終選擇成為一名教師。她希望在她手底下的孩子,不會遇到校園霸淩,全都可以快快樂樂,無憂無慮長大。
那些過去,洛雲妤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悉數遺忘了。直到她遇到包鈺,才明白,那些事隻是被藏了起來。
一直都沒有過去。
教師的不作為。
同學的嘲笑與欺淩。
父母的不關心。
她一個也沒忘。
聽到洛雲妤承認自己太過莽撞,又見她低頭一言不發,陷入思考,張思明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樂觀的太早了,他都沒來得及想好怎麼跟兩個孩子父母交代,就聽見洛雲妤說:“張老師,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打人,打人太便宜他們了。”
張思明:“……”
地鐵,老人,手機。
大姐,我是哪個意思嗎?
張思明頓時覺得自己心好累,見實在是勸不住洛雲妤,便睜大眼睛看向兩個小朋友,“要不你還是問問孩子們的想法吧,你冷靜過了,也得讓他們冷靜冷靜。”
隻要包鈺和陸清明說不去,那洛雲妤自然也就不會去了。
聞言,洛雲妤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問包鈺和陸清明,“你們願意跟我去嗎?”
兩人瘋狂點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在離蒼城千裡之外的長夜森林內,唐楠楠已經跑不動了,她一邊跑,一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隻覺得自己整個肺子都要燒起來爆炸了!
眼看著身後追兵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不由得在心裡怒罵趙扶風。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早知道她就不應該聽趙扶風的。
慌不擇路間,唐楠楠跑到了懸崖邊。
見到唐楠楠已經無路可退,她身後的追兵也紛紛放慢了腳步。他們上下打量著唐楠楠,仿佛她不是個人,而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小美人兒,你是想跳下去摔死,還是陪我們爽死?”為首的男人滿臉絡腮胡,猥瑣極了。
說罷,他大手一揮,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裡麵的肌肉,“我這些弟兄們,各個身強體壯,肯定可以好好滿足你。”
聽到這話,唐楠楠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些惡心的男人老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
不管是之前準備猥褻趙扶風的也好,還是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些也罷。
都是一路貨色!
同樣有這個疑問的,除了唐楠楠,還有趙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