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孩子,李柔柔肯定要為他籌謀,而有著嫡長子名頭的李文傑,就成了她的絆腳石、眼中釘、肉中刺。
後宅之中,陰險毒辣的手段多著呢,小到飲食相克,大到用毒害命,在方方麵麵,李柔柔總能找到出手的地方。
而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跟李晉山的放任和不聞不問是離不開的。
起初,老管家並沒有意識到有人要害李文傑。直到他發現李文傑一天比一天虛弱,短短幾天居然就瘦的脫了相。
深受先夫人照料的老管家大驚失色,連忙去請大夫,可惜在李柔柔的阻攔下,李文傑雖然病治好了,但還是傷到了根本。
對於李柔柔的手段,李晉山也是知曉的,故而解了李文傑的禁足。
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李文傑也想開了,天地之大,他又何必束縛於這一方小小的李宅?
他應該去讀書,去科考,然後脫離這裡。
所以李文傑找到李柔柔,虛弱道:“母親,我並不會與弟弟爭什麼,隻要讓我讀書,我定會考出李家。”
聞言,李柔柔嗤笑一聲,她可不相信李文傑這番話,一個人在外頭闖蕩,沒有家裡幫襯根本不行。
就像李晉山一樣,哪怕他再有才華,在他娶到李婉婉之前,還不是一連數年在九品芝麻小官的位置上停著。
不過李柔柔還是大發慈悲給了他個機會,“可以是可以,隻不過你跟著先生學一個時辰,就要在我麵前跪半個時辰。”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怎麼可能跪她?李文傑惱羞成怒,憤憤走了。
可是不通過家裡,他還能怎麼辦?去外麵的學堂麼?李文傑苦笑一聲,他都不用去問,不管是李晉山還是李柔柔,肯定不會同意的。
這麼多年,要不是他生病了,就連禁足都解不了,更何況是外出。
形勢比人強,李文傑還是低頭了。
他再次找到李柔柔,跪了下來,“母親,我答應您。”
“隻可惜,那是之前的條件了。”李柔柔笑著撚了一塊點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想請先生到家裡來,你要多跪半個時辰。”
也就是學一個時辰,跪一個時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李文傑還是答應了。
“那個毒婦,請來的先生不但是個半吊子,而且還不怎麼給少爺講。”老管家說的老淚縱橫,“時至今日,我們少爺都是靠著先夫人留下的幾本書自學的。”
“唉。”洛雲妤歎了口氣,對李文傑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老人家您想讓我們怎麼去教他?”
老人被問住了,愣了一下。
是啊,他們要怎麼教呢?他已經不再是管家,根本無法帶洛雲妤等人進入李府。
一瞬間,老人眼神中的光迅速暗淡下來,麵容也衰敗了幾分,“是老朽考慮不周。”
說罷,他便轉身顫顫巍巍要離開。
“老人家等等。”教導主任楊國慶出聲攔住了他,“我們可以試試上網課。”
聞言,老人眼前一亮,洛雲妤看的清楚,那是眼淚在閃爍。
“什麼是網課?”
楊國慶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隻是從係統商城裡購買了一件紐扣模樣的道具,交給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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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半信半疑的看著手中的紐扣,“這……真的可以嗎?”
張思明知道這種事對於古人來說很難接受,便開口道:“死馬當活馬醫,試一下又不吃虧。”
“好吧。”老人點點頭,步履蹣跚走入了風雪之中。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長夜森林內。
有了張老四的帶路,唐楠楠一行人,不但十分順利的救出了剩下的錦麟衛,還找回了他們的馬匹。
馬背上,唐珂悠哉悠哉問道:“老大,我們是把整個村子一鍋端呢?還是怎麼辦。”
趙扶風:“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查一查這個村子,萬事小心。”
“是!”
眾錦麟衛齊聲應道,隨後紛紛施展輕功,向阿嘎村四方奔去。
不查不要緊,一查著實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誰能想到這個阿嘎村,居然是這樣的!
看著錦麟衛彙總出來的調查結果,趙扶風聲音冰冷,一字一頓道:“殺無赦。”